言梓诺愣住了,她想起了程信说的话,也想起了周天佑说的那些话,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直到过了很久,南宫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言梓诺,才开口说:“如果你只是想到如何与一个人共死,而不是与一个人同生,一起走下去,那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愧疚。如果大少知道拿自己的命换来的是愧疚而不是爱的话,那该有多么的讽刺啊!”
那一刻言梓诺是多么的想要告诉南宫说:“不是的,我爱他,我恨不得永远醒不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我对他的爱远远超过了爱自己。”
可是她却不能那样说,也说不出口。因为她已经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他了,已经伤害了他太多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和程诚能不能一起过一辈子了。
如果在一起的代价是周天佑对他的报复,那么她宁愿选择放弃。
傍晚时分,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进来,准备帮程诚擦身。
护士很年轻,皮肤白皙,如同牛奶上飘着的玫瑰的花瓣一样。
漂亮的护士一进门看到了言梓诺和南宫,露出了很职业的微笑,她说:“我要给病人擦身体。”
南宫点点头,先退到了门边。
言梓诺顿时收起了恹恹的情绪,红着眼睛说:“我走了。”
离开的时候,言梓诺回了一下头,想到了那个护士要扒光这个男人的时候,顿时有种蒙受了财产损失了一般。
南宫转头,看着言梓诺满脸古怪的表情,轻轻咳嗽了一声。言梓诺这才把眼睛从漂亮护士的身上移开,推门走人。
回到了病房后,言梓诺才觉得身体伤痛疲累。
南宫捡起地上林伯的那本书说:“言小姐,您休息吧。”南宫转身欲离开,却又突然停住了步子。
言梓诺问:“怎么了?”
南宫低着头瞥了一眼手里的书说:“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什么奔奔聘聘,凄凄妾妾的还有什么配不配的,然而能让一个男人为她舍生忘死,能让一个男人有一个要与她过一辈子的念头,她便是那个男人心中的妻。订婚也罢,戒指也罢,偷不了也换不走的就只有男人的心。”
“说得好,说得真好啊!”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喝彩声。
言梓诺回头,未见说话的人,却见程信的人全都向后避退了几步。
“不过我说南宫啊,老林这辈子难道就只顾着关心他的大少去了,就没有好好地教过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教一个姑娘学做妾了啊?”
随着这充满戏谑味道的声音响起,从门口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懒洋洋的,有着旧上海十里洋场老花花公子的腔调,他一面拍着手一面走了进来。
奇怪的是,门外程信的人,竟然规规矩矩地站在哪里,很敬畏他的样子。
这陌生的中年男子衣衫熨帖,白色的衬衫隐约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并不逼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的不妥帖。
他环顾了这个病房一周,唇边挂着笑,最后目光落在额言梓诺的身上。那是一张保养得极为用心的脸,目光之中,都透着一股风流不羁,却又中天生的坚毅在里面,眼角眉梢,隐隐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你……”言梓诺疑惑地看着他,隐隐有些不安,又望了望南宫。
南宫的嘴巴张得老大,显然也是愣了神,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称呼来人,却被对方轻声“嘘”了一下。
那人对着南宫说:“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南宫微微迟疑,却只能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言梓诺离开了。
言梓诺的心直接沉了下去,南宫和程信手下的态度,给了言梓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人是程诚的爷爷?应该不会的,如果是的话,门外的人早就开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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