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台中本就人数众多,一时又是吵闹不止,不曾见过大场面的宁休忍着不自在的感觉,只管跟着师兄前行,这时偶然听得到两三道关于玄门的议论声,近乎本能地朝声音传来之处看去。
只见四五个人立在远处正朝自己这个方向看来,因此宁休发觉一个奇怪的事情,他朝这几个人望去的时候,这些人忽地皆是闭口不再言语,一个个的眼神也都是变得奇奇怪怪,他看了几眼,再看了看四周,心中一想,倒还不敢确定说话的人究竟是不是这几个,实际上这并不重要,因为宁休起初也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玄门这个词语,根本没有听清议论的内容。
心急不已的王阳仍是仰头寻找负责会武的长老,倒是石艰仿佛注意到身旁的小师弟停下了脚步,关心道:“师弟,你怎么了?”
石艰拜入玄门五年,在一年前才刚刚适应了称王阳为师兄,其实对于他而言,忽然又要称宁休为师弟,或多或少还觉得有些拗口,然而自从那日藏经阁的事情之后,不知为何,石艰见到宁休便是能够感到一种亲切的感觉,以至于这时可以这般轻松地叫出师弟这个称呼。
“师兄,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玄门。”宁休见得石艰转过身来发问,心头仍是想着刚刚拿四五个人,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当我想去细听的时候,又听不到任何的东西。”
宁休说的自然都是实话,不过在石艰听来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他不知道实情,只认为是宁休的耳朵听错了东西,不以为意地问道:“师弟是不是听错了?”
听得师兄这般说,宁休觉得应该也是自己听错所致,正欲点头之际,忽听得王阳的声音传来。
“找到了!”
王阳终于松了口气,只觉还好赶在宗内会武开始之前找到负责会武的长老。
师兄弟三人穿过层层人群,登上八卦台最正中处看似搭好不久的高台,见到身前这个中年道人的时候,宁休忽然意识到见过这个人,而且还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新阳城中的苍玄宗笔试时见到,而第二次就是在这八卦台中。
“弟子拜见常长老。”
王阳率先行礼引得宁休石艰二人连忙学着师兄的样子,向面前这个身着赤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行礼作揖。
苍玄宗内设有宗明阁,常岳即是掌管宗明阁的长老,近年来也一直负责宗内会武,王阳已是参加过两届,自然无比清楚。
“常长老,我这个师弟入门仅有五年,而且内府都还未凝聚,可他的名字却被安排到今日宗内会武的名单之内。”
常岳看了王阳一眼,继而望了石艰一眼,最终将目光停留到宁休的身上,不见其神情的变化:“宗内会武向来便由苍玄二门遣出优秀弟子参加,玄门人数过少,所以玄门门下凡是参加过修为测试的弟子都必须参加宗内会武。”
宁休觉得常岳的目光依旧犀利,一时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沉下头时突然听得师兄王阳急道:“可是他连内府都还未凝聚,根本不曾修炼过,拿什么和苍门那些弟子斗。”
王阳几乎从未以这种质问的语气去向一个长辈问话,此时在常岳听来,很不喜欢,只见他收回投在宁休身上的目光转而望向身前的王阳:“王执事,你这是质疑宗内的决定?”
“弟子不敢。”王阳心头登时一紧,回道。
气氛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常岳忽而转身走下高台,朝着身后通天梯上下来的几道人影走去,不再去管王阳三人。
“师兄?”等到常岳走远后,石艰只觉呼吸都要顺畅不少,不过,他随后发现了久久不说话的王阳。
“走吧。”
玄门师兄弟三人走下高台之际,这八卦台中的人数已比起初多了一倍不止,只见此时场中每个擂台上皆是站了一个着青色道袍之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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