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三十,家家户户热闹非凡,只有这么一家人,显得有些冷清,一个身体有些佝偻的女人,从大锅里捞出饺子和汤圆,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不大的饭桌前,桌上放了一盘鱼还有一盘肌肉,中年男人有些秃顶,带着一个深蓝色的帽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早期的中山装,这桌子上的鱼和肉都是谢涛送来的,还拿来一瓶差不多要五十块钱一瓶的白酒,放下东西后,谢涛就离开了。
女人把满满一碗的饺子汤圆端到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狠狠喝了一口那瓶对他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奢侈品的白酒,这一口足足有二两,一口下肚,尽管白酒醇厚香甜,但中年男人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笑意,愁眉苦脸,就连桌上的鱼和鸡都没有吃上一口。
女人又把一碗水饺端了过来,靠近中年男人坐了下来,摸出一双筷子,刚咬了一口水饺,眼泪就掉了下来,放下碗筷,开始抹起了眼泪。
“子龙不知道怎么样了?两年多了,连个信都没有”
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
“你别瞎想了,老师不是说他去外地了嘛,老师还能害他不成,咱家没一个上好学的,就盼着他能出人头地,别跟我一样,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亩三分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没出息。”
中年男人又狠狠喝了一口酒,依然没有吃菜,眉头始终紧皱着,其实他怎么可能不想儿子,儿子一走就是两年,音信全无,当初女儿的突然失踪就让他差点崩溃,这次虽然是去外地学习,但已经这么久了,啥消息都没有,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挂念。
女人和男人面前各自的一碗水饺都没动,除了女人碗里的那只被咬了一口的水饺除外,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此时,外面已经上了黑影,冬天五点半就全黑下来了,暗黄色的灯光,把两个中年男女的身影映衬的异常孤独。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久违的声音传来。
“妈,爸!”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赶紧转过头看过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一头长发,身高逼近一米八的健硕小伙了,虽然外面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但面前的这个少年也只是穿了一件单薄外套,里面是件t恤衫。
变了,面庞更加的俊朗,坚毅,尤其是那双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羞涩,眼睛里透着鼓无与伦比的神采,炯炯有神。
中年女人颤微微站起来,又差点摔倒,少年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女人眼泪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滴滴的落下来,一把抱住儿子,哽咽起来,有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中年男人从屋里拿出来一件有些破旧的大衣,直接给少年披上,虽然脸上还是不见笑容,刚才还紧皱的眉头现在却已经是舒展开。
少年从他那沾有尘土的包里摸出一个白色塑料桶,给他的父亲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咧嘴笑道“爸,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度数大,喝一口烧心,不过带劲,喝着痛快!”
少年说完,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女人看见儿子辣的慌,赶紧夹了块鸡肉,放在儿子面前,关心道“赶紧吃口菜!”
少年二话不说,双手捏着鸡肉就往嘴里塞,中年男人也狠狠喝了一口少年自酿的白酒,喝完后就感觉从胃里升起了一团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疼,可是真的很痛快。
你一言我一语,本来有些冷清的年夜饭,因为少年的突然归来,气氛一下变得温馨起来,女人没有问少年这么年是怎么过的,看着儿子愈发棱角分明而又坚毅的脸庞,她欣慰。回来了,这就足够了,这个家不就又完整了吗?
吃完饭后,谢子龙陪着父母看春节晚会,其乐融融。
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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