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有一丝愧疚,对孩子好一些。
可萧长卿却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
医生出去询问了家属,根本就没再顾我的意愿,直接说:“保大,再准备些血浆来。”
“不、不不……”能感觉他们开始从我肚子取出孩子,我惊惶的祈求他们救孩子,可我换来的是一剂麻醉,我彻底陷入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我亲眼看着医生从我体内取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放在托盘里,看着那团东西,好像是被绞碎了的四肢,我一下子崩溃了。
我想扑过去救下我的孩子,脚却好像生了根,怎么都动不了,不管我怎么吼,医生也听不到似的。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变成残肢碎肉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一点点的收紧,痛的不能呼吸。
吼破了嗓子,红了眼,却阻止不了这场悲剧。
我捂着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我伸手想触摸我的孩子,哪怕只是模糊血肉的尸体,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生端着托盘,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
那种无助,绝望,让我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那种断了肝肠的痛让我即使醒来,也无比清楚的感觉到。
醒来时,耳边是婆婆刘静梅尖酸刻薄的声音:“像这种命中带煞的女人,谁碰上就谁倒霉,先克死了我的儿子,现在连孙子都保不住,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这话落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刺刀,狠狠的捅进了心口。
旋即我又听到萧海成问:“孩子处理了没有?”
“已经处理了。”这声音是萧长卿的。
他亲手处理了自己的儿子。
萧海成又吩咐道:“那就好,长卿,你在这里守着,我跟你婶婶先回去,还有,这件事你先别跟你奶奶说,这事我去说。”
萧长卿大概是送走了两人,推门进来,我一看到萧长卿,那一瞬,爱恨在脑子里交织,最后只剩下绵绵无尽的悲凉。
他走了过来,在病床边上坐着,喉咙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艰难的让他说不出一个字,他就那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见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而在面对黎夏桑失去一条腿时,却温柔以待。
心痛的不能呼吸,我闭上眼,偏了头,不想去看这个男人。
然而,萧长卿终是萧长卿,一向唯我独尊,任何人都逆不了他的意思,更别说对他视而不见。
他强行将我的头板正,捧着我的脸,头顶是他冷肃的声音:“把眼睛睁开。”
我死死的闭着,无声反抗。
可我忘了,哪次倔强又赢了他?
“不想我现在强要了你,就把眼睛睁开。”
在他眼里,我真的只是发泄的工具。
现在强要,无疑是要我的命。
心里一片悲戚,我睁开眼,就那样冷冷的盯着他,迎着他冷怒的眸子:“你既然想弄死我,为什么不选择孩子,让我去死,为什么你要我生不如死的活着,萧长卿,你就是魔鬼,是你让我坠入这万劫不复。”
“想死?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走出萧家的可能都没有,你觉得你有权力选择生死?”他讥嘲道:“黎若水,还记得当初我说的,你若是不把孩子给我好好生下来,你将成为我一辈子的禁脔,没有我点头,这辈子,你别想逃离。”
没有最痛,只有更痛,我无比错愕的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人,咆哮道:“这就是你选择保大的原因?为了留下我,满足你肮脏扭曲的心理,萧长卿,虎毒还不食子,你还是不是人。”
他摸了摸我的头,勾了勾唇,一抹邪气而淡漠的笑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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