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能十分清楚的知道,这礼淑女是太后的人,是太后的人无疑。
这个时候,氛围已经被逼在了这里,绷紧的气场其实是一触即发的!那么……如果能在这个时候添上一把火、推上一个力,那么这局势无异于乾坤能定!
这心下一恍,我灵机一动,径自一步就站了出来。我要逼这礼淑女在情急之下说出太后……倘使不是寻着某个机变,那么这个机会无异于是微乎其微的,但倘使是在她不及防备的当口里激她一激的话。
这样短时间的观察里,我察觉出这位礼淑女是个委实容易被激慌乱的人。于是在这神识一紧、心念一动的当口,我急才骤生:“来人!”这冷不丁的一声喝斥,我不给旁人开口的机会,启口对着一旁的内侍就是一吩咐,“把这胆大包天的礼淑女拖出去杖毙!”声音含威、不容置疑。
我当然是假意要杖毙这礼淑女的,毕竟此刻事情正审了一半,还没怎样呢就先把当事人给拖出去杖毙,委实没这一说。且就算我毫不讲理的不再问询就将她杖毙,太后在这里,皇上在这里,那么他们又岂能容着我想怎样就怎样的胡来?
我的意图不在杖毙礼淑女,旨在给这纷杂混沌的事态做一个板上钉钉的定性!不然这样问下去,太后势必会护着她的自己人,事态就委实不知要往着什么样的方向不断的发展下去了。
一见我要杖毙礼淑女,众人尽皆一愣!且不说那内侍不敢动手,就连太后、皇上、甄嫔、端才人他们都似乎没反应过来。
有须臾的迟滞,忽地一下,那地上跪着哭诉的礼淑女一听这话,最先乱了起来!
果然这个人是丝毫经不起激的,经了我这一激之后整个人就甫地乱了……她的反应并不算慢,但快不到刀刃儿上。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她,毕竟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听到说谁要取其性命的话也难保不慌乱。
“太后娘娘!”情急之下,礼淑女一下子把身匍匐着对向了太后,喘息不迭的哭诉。而这一慌之下她内心深处最后一道防线被打破,恼不得就抛出了那自以为能够救命的真相,“太后娘娘,妾身所做一切皆是出乎您的指示,您不能不管妾身死活……”
“放肆!”诚不出乎意料的,这是太后猛地一声断喝。
太后方才见我要杖毙礼淑女,本要启口阻止的。但没想到这礼淑女的反应快过了她,此刻一听这话,她一下也乱了!
这亦是一件情理中的事情,太后见自己的人戳中了她的薄弱处,她怎么能不慌乱?忙起了下意识的遮掩:“胡说八道什么,是失心疯了么!”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她这样叱责道。
于是这局面又有了天地之间的兜转,一下就把矛盾点从我的身上不动声色转到了太后身上。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个中的滋味放在心里好好儿品味也总能够品出个一二的。
其实太后此刻的告诫委实只是告诫,倘使这礼淑女聪明的话她完全可以圆回场来。如果背后的靠山够强大的话,那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一定不能把背后的主子给供出来!因为一供出来不但不能救了自己的命,且不仅自己身处的险境半点儿得不到改善,就连这背后的靠山都也会为自保而把矛头指向那个人!
但这礼淑女偏生不是个分外灵秀的,在此刻这混沌不堪的混乱局面里,她不能极快的反应过来,偏生也不能时刻都把持着一个清晰明白的原则。
太后这样的举动、如此的反应,反倒叫这礼淑女愈发笃定的以为太后这是抛弃了她……她怎么能不急不气?于是她这恨诉的愈发来劲儿了:“母后,请您念在妾身一直以来对您忠心耿耿、赤诚忠心的份儿上,不能够兔死狗……”
“这个女人疯了,委实是疯了!”太后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旋即登地一下就把身子站了起来。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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