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了往昔的不适应,更没了往昔那样的心痛感。兴许是我自己适应了的缘故吧!
倒是姜淮,他不知怎么了就顿了一下,旋即抬步行了进来。
我自然而然的把那两扇门重新闭合,旋即行至小案前,拈了碧玉壶为他倒了一盏茶后送过去。
姜淮静静的看着我这一连串的动作,直到我转了身子想着去把那熏香也添一添时,他才甫地启口唤住我:“好了!”
这一声不高,但有着一脉说不出的、无形的力道,一出口后我便应声僵住。旋即才缓缓的转了身子看向他。
见他眉目微拢,面上的神色委实是沉淀的,似乎是在跟什么人生着什么暗暗的气。
是在跟我生气么?他是在气我的自暴自弃,还是在对我怒其不争呢?
“是。”但我没多话,既然他止了我,我也就没再继续。
“过来。”这时他又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昔的肃淡。
我便再敛眸子,旋即向他行过去,与他面对面的把身子落座下来。
气氛一时就起了僵滞,莫名的尴尬笼罩四方。但我这心境却很平静,似乎这是一种物极必反的祥宁。
“丫头。”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姜淮。他明白的,倘使他不开口言语一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先开口的,因为我不想,“最近你遇到的烦心事究竟有多少,桩桩件件的……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有顾虑的告诉师父吧!”他且拿捏着分寸且这样问我,身子微探,目光略凝,口吻是贴己的。
我的心湖仍然很平静。但其实我这出宫归来的一路上都在想着,是否应该把自己心里的烦闷全都告诉师父,好让这个男人帮我有个参详、与我一起出谋划策制定一出完善的套路。其实这是未置可否、左右都好的事情,但此刻我当真没心力多说这些,也不知道怎么的,内心里有一种下意识的抵抗情绪,我抗拒这样跟他说话,特别是跟他说宫里头的事情、陛下的事情。
“丫头,你怎么了?”他再启口,双眉聚拢的愈发紧蹙,声息也愈发急促,“你到底怎么了?”再补充一句,口吻很着重。
我知道自己倘使再不表个态度,他会胡思乱想的。但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偏了一下面眸,敛敛眸子:“我累了。”淡淡的吐口,仅有这三个字。
兴许这三个字,未免不是最好的回复呢?
姜淮没有接口,他静默下来。
于是我也静默下来。由于我是偏过面目的,故而我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我就这么沉淀在自己的心绪里,勾一勾唇,徐徐缓缓的呓语了句:“我当真不是一枚好的棋子……我也会累,我也会疲惫。”似乎姜淮应声顿了一下,又似乎他转过了头。但我没动,仍是这么径自淡笑微微、哑声浅诉,“但我已经不会再有渴望了!”冷不丁的,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就氤氲着口唇、呼应着心绪的出了这么一句。
“你在怪我。”没有多少停滞,姜淮忽然道。
我心房甫地一动,转目去看他,见他面上的颜色是一如既往的深邃肃穆。忽地我就起了哂笑:“怪么?”声音讥诮,“兴许以前有过吧!”于此又一叹,把面目重新的转过去,胸腔有气流攒动,我情绪并着心跳一齐起起伏伏,“但往后便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连渴望和企盼都没有了,又何来怪不怪呢!”再一落言,一哑声时牵出唇角一道茕色的淡嘲。当然我嘲的讽的都是我自己,仅此而已,怪不得任何人。
我当真不会再有渴望了,或者说对姜淮这个人我不会有渴望……只是那心下里还会在偶尔的时候泛起恋慕的涟漪,这委实是难于摒除干净的事情。毕竟从小到大我是在他身边得他教导和抚育的,毕竟他曾是我对男人世界整个的所有的感知、毕竟他曾就是我的整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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