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的草丛中，趴着一个浑身散发臭味的人，他就是赵一，满脸黑乎乎的，像是刚从某个煤窑出来，泛着白色的眼珠子在盯着别墅里的一切。

    “哈哈，你找个时间把护照办了，之后我们再干一票，以后，我也成了海外人士了。”老男人泡着桌子上的功夫茶，对沙发边的娜姐道。

    “嗯，这次进账两千多万，加上我们以前的，差不多八千多万，还有一部分现金，明天我去走账。”娜姐说完冲着面前的老男人背后诡异一笑。

    “嗯，好啊，出国以后，你就能实现你自己的梦想了，小娜啊，记得当初你在医科大里英语水平最好，那个时候你很单纯，我特别喜欢你笑，你很聪明，当初来我这里实习，别人三个月，你一个月就通过了实习期，真怀念以前啊。”老男人说完，电热壶的水已经开了，熟练的泡好茶。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我当时也特仰慕您，因为您是我们全市外科手术的第一把刀，我天天跟您后边，像个跟屁虫似的，您也没嫌我烦。”小娜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说道。

    “嗯，你这么漂亮，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以前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吃太多苦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恋爱，直到认识你后，我年轻了几十岁啊，哈哈。”老男说完，手搭在小娜的肩膀上。

    “您这是有魅力，男人的魅力在于才华和成熟感，而这些因素没有多年岁月的沉淀，是永远不会有的。”小娜笑着道。

    “呵呵，也是，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觉得不对过，我们这一行，比官方渠道更便捷，更迅速，我们这些年来，让多少奄奄一息的人重获新生。这些都是你我的功劳。有时候却又后悔，我当初如果不离开医院，也许现在还在安安静静的坐着门诊，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找我治病，各个地方医院，聘请我去给他们开飞刀，那种生活，也挺好。”老男人说完，抬头像是思考。

    “您老就别想那么多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您当初在医院，鞠躬尽瘁了四十年，得到了什么？就是个副院长的虚职，论能力，有谁比您强，可年年除了给您发一些名誉奖状奖杯，还有什么？国外就不同，没有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要有能力，自己完全可以炒了老板。”小娜忿忿不平道。

    “时事不同啊，想当初我为医院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少的可怜，十多年前我妻子，身患癌症，医疗费用高达上百万，还有术后护理费用，我当时每月就领那么几百块工资，我把所有家当都卖了，还是垫付不起这笔钱，最终因为错失手术最佳时机，我连给她止疼的药都买不起，她最终喝了两瓶安眠药，阴阳两隔，之后医院领导开导我，我还是本色，不收红包，兢兢业业的继续我的本职工作，因为我不想我妻子的悲剧再发生，我想救人，救更多人，可是五年前，在推荐去国外的医学教授名单上，并没有我的名字，要知道那是多好的机会，回来直接就可以连升三级，我看到的名单，里面全部都是有背景的，而我这种草根出生，每天与世无争只知道低头手术的人，什么都没有，我在那时，就开始怀疑生命的价值，人到底该怎么活？才能最有意义，最后觉得为了自己而活，这才是最真实的，假如年轻时期我能跟上级搞好关系，每天溜须拍马，再加上收受每个患者的红包，也许妻子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可惜，永远回不到过去，即使回去，也许还是再来一遍的悲剧，我恨······”老男人说完，眼睛盯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

    小娜在旁边听着老男人的话，一手拿着手机在微信上发着消息。

    “小娜，过几天我们就走了，为了我们美好的以后，我们先以茶代酒？呵呵。”老男人说完，把一个倒满茶的杯子递给小娜，把自己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小娜关掉手机，也喝光了面前的茶。

    老男人慢慢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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