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情愫(上)(第1/2页)  鬼面匪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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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竹刚入城,便瞧见公示栏前人满为患,指戳议论,心道:“咦,是有甚么热闹看?”不及细想,已挤了进去。原来那公示栏上张贴的冷云刃的通缉令。围观中一人笑道:“这画像上头也盖着银面具,怎么认得出来?”另一人却啐一口道:“黄金五十两又如何,我就算瞧见了,也不会说出去的。”站旁边的约莫是他妻子,狠狠拧了他手臂一把,柳眉倒竖,骂道:“哎呀,你这死鬼,口无遮拦的,要是给官家听见了,如何是好?只要同鬼面匪沾上半点关系,都是死罪一条,还要牵连族亲朋友,你不想活,我可还想活!”那人哎呦讨饶,道:“我不说就是了,你快松手,疼煞我了!”

    末竹听罢周遭三言两句,谈及牵连族亲朋友,不知怎地心如擂鼓,慌慌张张退出人外,半途遇见巡逻的士兵,见他们目光凌厉,面色一惊,心虚地垂下眼去绕道而行。先前那义愤填膺的慷慨化作丝丝缕缕的惧怕,萦绕在心间。

    如此想来,就似司马陵常说的,喝酒最怕后劲,初入口甘甜清洌,人间美事,越喝越畅快,等一坛半坛入了肚,两眼昏花摇摇欲坠,有甚至恨不得呕出心肺来。

    末竹就如胡乱饮下一壶烈酒。如今冷汗淋漓。生怕被人发觉,掉了脑袋,还害了姜淮,只能心中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当日又没人瞧见。”但转念一想,“哎呀,万一那冷云刃不慎被官府捉拿,问及起来,将我招供出来怎么办?”这不想还好,愈想竟愈加惧怕,神不守舍地到了曲水楼前。

    何宛见末竹眼神惶惶走来,出楼关切问道:“末竹妹妹,你今儿怎么了,小脸惨白的。”末竹被她这么一问,才惊然回魂,定了定心神,说道:“没,没甚么,昨夜睡得晚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她说着,取出碎银,“帮我打一壶烟梦,两个盐水鸡腿,都打包带走。”

    何宛点头接过碎银,问道:“可是姜先生要酒?”

    “嗯,他前两天去了南洲,今天回来,说南洲的酒不好喝,刚到家就让我来曲水楼打酒。”

    “那得给姜先生多打上一些,当是我请。”说着,她回身嘱咐店小二下去准备。

    “多谢了。”末竹说道。

    何宛淡淡一笑,说道:“我要过了十八才能接管曲水楼,三年之后,姜先生来喝酒我必不收你们银子,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末竹见她说话时候眼中似有若无的流光,与杜卿提及司马陵时候是一样的,但并没点破。姑娘家的心事总是世间最诡谲多变的,估莫能猜到半分,还不及体会,顷刻背道而去。

    二人就这么杵着,久久不再对话。

    直到店小二拿着一整坛就和包好的盐水鸡腿走过来,笑眯眯地交到何宛手里,说道:“小姐,烟梦和鸡腿。我先忙我的去了,有甚么事小姐你再知会我一声。”

    何宛转而递送给末竹,道:“你要的都齐了,替我向姜先生问好。就说楼里添了些新菜,要是姜先生有空来尝尝好不好吃。”

    末竹轻轻“哦”了一声,接到手里,匆匆出城。

    折返到了宅中,姜淮似是还在为那件青衫生气,摆着张臭脸,见末竹回来也不搭理。

    末竹将烟梦送到他眼前,嘀咕道:“不就件旧衣衫,你何时这么小气了?”姜淮不接话茬反问道:“你好本事,那点碎银子能打这么大一坛美酒回来,还够买两只盐水鸡腿?”说着抬手打开酒坛上的泥封,那熟悉的陈年桂香倏忽逸散出来。

    末竹答道:“哪是我好本事,何宛知道是你要喝,就给多打了一些。”

    姜淮捧住酒坛一闻酒香,便喜入眉梢,活脱脱一副酒鬼的样子,说道:“快给我去拿个大碗来,可把我给馋死了。”末竹依言取来大碗,顾自拿了鸡腿啃起来,口齿不清含糊说道:“何宛她还说了,三年后等等她正式接管了曲水楼,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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