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未知的风险太多,可是她不能乱、不能退缩、甚至没有资格害怕。她必须用自己的一腔孤勇,去将那些可能的风险一个一个扫除。
困难的她现在还动不了,就只能解决自己能解决的。先解决了冯妙弋,然后,才是李柔嘉。
“东西都准备好了?”即便只有主仆二人在房中,林德音也说得非常小声。
秋枫同样也回的非常小声:“是,都准备好了。只看夫人什么时候用。”
林德音叹了一声,道:“我想了想,秋猎之时殿下不在府中,反而不是好事。如果没记错的话,秋猎前一天,是殿下的生辰……”
秋枫道:“往年殿下的生辰都是大操办的,今年即便时局不便,想必府中也会聚一聚。到时候夫人们聚在一处,有什么事儿也好办。”
“且看李柔嘉那边有什么安排,这场面,自然是越大越好。”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其他的话都在心里,没必要说出来了。
程远山这次很沉不住气,第二日就来了宁王府。
还是穿了一身便装,从后门走进来的。
“殿下,丞相来了。”侍酒在同心院门口儿禀报。
宁王下了早朝后和太子在宫门外聊了一会儿耽搁了,这会儿刚回道到房中,正在脱朝服。
“才一天,他就来了,可见对你这边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极想要投靠。”李柔嘉道。
“原本就是要么我、要么太子的情况,现如今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这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我不过是怠慢了他、让太子有了可乘之机,但太子却是直接动手的人。以他骨子里的刚直,那是宁死也不会去找太子的。而除了我和太子之外,剩下的也就是靖王、桓王和老幺,老幺太小,即便他想去赌,父皇也不能给他着押宝的机会。毕竟父皇不会糊涂到让大熹陷入主少国疑的困境……”
“而靖王和桓王,靖王是无争夺之心也无争夺之势;桓王是有势无心,都不是好选择。其实对程远山而言,路基本上已经堵死了,就只有本王这一条。如果不走本王这一条,他也活不了,最多拼个玉石俱焚。但以这老匹夫的聪明,能活着,岂愿意去死?”
听得宁王一番分析,李柔嘉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算解了。只是程敏薇已经是破败之身,却让你i将她纳进府里来养着,到底是委屈了你。”
“我倒是没什么”,宁王笑道,“之前汀兰要给我戴绿帽子我都没怎样,岂怕这事?”
“只是……”宁王深深地看着李柔嘉,脸上虽然还挂着笑意,心中却酸楚,“实在委屈了你。”
“我也没事”,李柔嘉笑道,“只要你心里没有、身上也不碰,弄进府里多少美人养着看着我都不烦。”
宁王原本满心悲切,都被她逗得由心而笑了:“心里没有就罢了,身体也不能碰,那我弄回来干嘛呢?咱们王府是太有钱了,弄回来帮咱们散银子吗?”
宁王吩咐了侍酒,让他带着丞相去书斋等候。磨磨蹭蹭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过去。临出门前还嘱咐李柔嘉,让她等会儿一定要去给送些茶。当然不是真渴真想喝茶,而是有些事,就想让李柔嘉也在场。
“殿下。”程远山施了一礼,这一礼施得浅浅淡淡得,没有上一次过来拜见时那样几乎一礼到地的诚恳。
“丞相的女儿好胆量啊”,宁王随意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笑道,“都说将门出虎女、相门出淑女,可本王的王妃,都不如相府千金半分胆色,当街就敢往本王身上泼脏水。若非本王不糊涂,知道自己没出去,外头热闹成那样、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本王都要相信了。”
程远山心中也满是不悦,但无奈宁王先发制人,只得尴尬赔笑道:“百姓们是太能传了。咱们大熹国民风开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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