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来了?”
“是,殿下下朝了。”
程敏萱叹了一声起身:“去见殿下。”
事情闹成这样,在太子那儿看来,必定又是她办事不周到。若是在太子那边再担上什么干系,这次她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太子也被程远山的事情弄得头疼。本以为有了程敏萱这一计,程远山和老四必定决裂,而且父皇也会对老四多有埋怨。可谁想到,今天一早,老四和程远山竟同朝臣们说,明日就要结亲家了。
这两人都好厚的脸皮,好像程敏薇那不体面的事根本没发生似的。嘴上说是早就定好了日子,因着觉得是私下里的事,且是纳妾而并非娶妻,便并未提前和同僚们说。只是明儿王府和丞相府中必定会忙起来,大家伙儿若有什么事,只要不是万分紧急的,都得等后天再说,可叨扰了他们的事。
说的是体面,但到底是真的有婚约在先、还是事发之后的临时补救,谁也说不准。
只是此事一出,那不体面的事,至少在面上也变得体面了,在父皇那儿他落了个大埋怨是跑不了。
“殿下,程妃娘娘来了。”正在愁苦之时,门口张小海通传道。
“进来。”
“是。”
程敏萱听着语气,就知道太子心情不悦。
进屋忙规规矩矩地施礼:“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起吧”,太子道,“你也听到了宁王和丞相那边的事?”
“是”,程敏萱到太子身边去,给他揉着肩膀,道,“一早儿臣妾派春怡出去打听了,听说了这件事。”
程敏萱偷看着太子的脸色,看他有没有怪罪之意。
见太子只是疲累之态,对她却未见怒意,便叹道:“都是臣妾的不是,原想着能帮殿下瓦解了宁王和程远山的联盟,没想到即便闹到这个份儿上,宁王居然还能忍。是臣妾之过,求殿下责罚!”
程敏萱说着,跪在地上道。
太子用一只手扶起她,叹道:“这并不是你的过错。只是咱们都低估了老四。”
说着,竟然笑了:“爱妃,看来你对老四并不了解啊。你心中的他,怕是高洁如明月。可实际上,他却是个为了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殿下明鉴,臣妾从没有这样想过!”程敏萱说着又要跪。
太子抓住了她将她拉起来,笑道:“爱妃,这没什么可否认的。你出这一计,不正是基于你相信老四绝不会将程敏薇纳进门吗?你做也做了、咱们败也败了,一切都在明面儿上,不是吗?”
程敏萱整个人僵硬了一瞬,才笑道:“臣妾以为宁王不会纳程敏薇,是因为他毕竟是个皇子,怎么可能作贱自己到如此成地步?臣妾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和他的身份有关,而和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啊。臣妾与他不过是太学的同窗罢了,他是有阵子糊涂,钟情于臣妾,可臣妾对他却从未留心过。入府后的一些牵扯,更是都为了殿下。”
太子笑笑,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实没必要做这些狡辩。但她非要这般仔细狡辩,倒也不是什么错事,至少说明她还是挺在意他的看法的。自己的侍妾惧怕自己,这毕竟是件好事。
“别说这些了”,太子道,“这一局咱们可是败得彻底。也是本宫欠思量了,当时你说要这样做,本宫不该同意。现在好了,老四和程远山的联盟更是牢不可破,而父皇那边,对本宫的不满更盛。”
程敏萱急着撇清自己的干系,道:“其实陛下那边倒还好说,反正最终都是要闹翻的。现在陛下对殿下有一分不满、有两分不满、有三分不满,实在没什么区别。”
想一想,说了一句重话:“对陛下而言,在殿下从先后腹中出生、来到这世上时起,殿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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