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萱自己卸掉了满头珠翠,见太子还在看她,自己也不知怎的了,竟然脱口而出:“殿下今日,怎么没留在萧妹妹那里?”
“本宫瞧着她无趣儿,在她那里呆不下去。”
程敏萱笑道:“殿下不是常说,萧妹妹的长相最合殿下心意吗?”
“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脑子。整日就知道逢迎,本宫听着太腻。”太子随意笑道。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本宫听着外面喜乐震天,觉着你了心里必定不舒服,担心你,这才来了。
他也真是糊涂了,晾着已经钻进被窝等他的美人不管,非要到这里来找什么憋闷?
难道他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殿下在萧妹妹那儿未得春宵,既然今晚赏脸到臣妾这里来,臣妾补给殿下一个,如何?”程敏萱娇笑道。
太子听了,脸上顿时起了浓重的笑意,满心喜爱地看着她:“外面的喜乐要有一会儿才停,咱们也不得清静。不如让春怡打了沐浴的水来,爱妃与本宫来个鸳鸯浴,如何?”
“就知道你又要玩儿花样。”程敏萱笑道。
“怎么,本宫与你玩儿你不高兴,与别人玩儿你就开心了?”太子笑得愈发情重。
程敏萱在打磨光滑的铜镜中看着他的脸、他的眼,只觉得这一刻在她身后的男人,不是太子,而就是南宫载麟。这一刻铜镜中的人,竟然如此不真实。
宁王府。
“妾身给王妃娘娘敬茶。”程敏薇已经进了门儿,从施礼到跪地敬茶,一点错处也没有。
不得不说,她虽然思量上差一些,但到底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行动礼仪皆不差。
“妹妹快请起。”李柔嘉亲自上前去扶起她来,从手里接了茶,拉着她的手道:“以后再咱们王府里,就当作在娘家一样,自在一些。”
“是,妾身恭听娘娘教诲。”
宁王在一旁看着,趁着此时程敏薇和喜婆不注意的时候,看了冯妙弋一眼。
冯妙弋向他微微一点头,意思是——殿下放心。
李柔嘉和程敏薇又说了一会话,笑道:“好了,我可不能耽搁你和殿下。你快向殿下敬了茶,回到自己的房中是要紧。”
“是。”程敏薇应道。
从今早儿到现在,她是始终让自己快活着、欣喜着,好像,自己也忘了那晚的噩梦了。
“侍妾程氏,给殿下敬茶。”程敏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好,好……”宁王看起来是非常满意的样子,将茶水接了,饮了一口。
李柔嘉也看了冯妙弋一眼,心想你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冯妙弋见宁王已经把茶放到了碧萱手中,喜婆已经喜气洋洋地开口要说话了,紧接着必定是让王爷和侧妃入房。这时机是恰恰好好的,再慢就没了。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冯妙弋忽然捂住肚子弯下腰,看起来十分痛苦。
“冯妹妹怎么了?”李柔嘉忙到她跟前儿来扶住她。
冯妙弋道:“妾身肚子痛……很痛很痛……”
宁王顿时慌了神儿,也到她身边来,扶住她,向侍酒嚷嚷:“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传姜先生!本王的儿子若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试问!”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侍酒吓得屁滚尿流似的,一路飞奔着出了正院。
“来人,备步撵,送夫人回房!”宁王又吩咐。
顿时府里上下乱做一团,不多时步撵来了,宁王亲自将冯妙弋抱到步撵上,回身对吴嬷嬷道:“嬷嬷,先领着程侧妃回房,好生安顿,本王忙完了再过去。”
“是,殿下。”
“哎……殿、殿下……”程敏薇想要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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