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薇道:“我知道你害怕,你是怕冯妙弋做糊涂事连累到你。对吧?”
春燕并未否认,叩首道:“娘娘聪慧,什么事也逃不过娘娘的眼睛。”
“放心,本妃若要做,必定会救你的性命。你且回去吧,容本妃再想想。”程敏薇道。
“是,奴婢告退。”
听得程敏薇已经从决然不同意,变为了可为可不为,春燕心中少稍送了一口气。但却也不是完全不担心。程敏薇这人,胆子实在太小了。今日近距离交谈,更觉出了她的怯懦。
当然在此时,真有怯懦之感的,才是聪明人。她至少能够清楚,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身,不配在宁王身边。
人贵有自知之明,一切聪明的举动,都应该建立在“自知之明”这四个字上。如果冯妙弋能有程敏薇一半自知,她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险境求生的境地。
“你怎么看?”程敏薇对秋荷道。
虽说这是她在娘家里不待见的丫鬟,但既然带进宁王府了,毕竟就是她们主仆二人为伴。不与她商量,还能与谁呢?
方才春燕的话虽然小声,但她就站在程敏薇身后,也听见了。
秋荷平日里极讨厌程敏薇太过跋扈的样子,但自打她遭祸后,也是怪心疼的。想来日后在宁王府中,也就她们主仆二人相依为命了,自然也是真心想帮程敏薇。
秋荷凑到程敏薇耳边,小声道:“奴婢以为,这倒是个在府中立威的好机会。到时候殿下怪罪,娘娘只消说在闺中钻研过医术,一摸冯美人的手腕,就将她的虚实摸出来了。之所以痛打她,就是因为想要让殿下知道她的身孕是假的。这样一来,在殿下眼中,小姐岂不是敢作敢当识大体?至少,在府中一席之地总是有的。”
程敏薇道:“只是瞧着那冯美人挺张狂的,想要给她一番结结实实的拳打脚踢,只怕不那么容易。”
“没有春燕在,咱们两个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吗?”秋荷道:“更何况,起先她也要装着些,不敢还手,这咱们自然能占上风。”
程敏薇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担忧:“你说春燕那小蹄子会不会骗咱们?是她和冯姬做的一个局?”
“她岂敢用这事做局?”秋荷道,“即便咱们没打成,只是一番争执,冯姬的肚子也是危险的。只要冯姬的肚子是真的,她们就不敢用这事来撒谎;如果冯姬的肚子是假的,那么咱们什么也不怕。”
听秋荷这么一说,程敏薇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既然春燕敢用冯妙弋的肚子说事儿,那么冯妙弋的肚子就一定是假的。
假的,不就是她立功的好机会?还怕什么呢?
“这样,明儿一早殿下上朝之后,咱们就去妙人居坐坐,看看再说。”程敏薇道。
春燕见了程敏薇之后,心里一直不托底,好在冯妙弋并不知道她和程敏薇说话的事,她在冯妙弋这边,就少了些掩饰的功夫。
是夜程敏薇又好好思量了一番,仍旧觉得这件事情做出来,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见如此,若失去了这个良机可是在太不应该。
次日一早,让秋荷探到宁王去上了早朝,又过了一会儿,约么着时间刚好,就往妙人居去。
冯妙弋懒洋洋的刚起床,简单梳洗一番正在用早膳呢,边听得外面有小丫头的声音:“冯美人在家么?我家娘娘来看望美人。”
这府里,能称得上娘娘的,就只有李柔嘉和程敏薇。听着又不是夏心的声音,必定是程敏薇主仆二人无疑了。
春燕先说道:“她们怎么来了?莫不是要有动作了?夫人安胎要紧,咱们还是不见为好。”
她知道,越是这么说,冯妙弋就越是反着来。
“无妨”,冯妙弋道,“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能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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