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忽然,门外有个太子府的家兵一路小跑着偷偷溜进来,小声在太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太子顿时脸色大变,惊讶问道:“当真?”
然后那人就拿出了什么,递给太子,又与太子耳语了几句。
太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眉心都快紧凝成一根麻花,摆摆手,吩咐那人退下。
宁王小声道:“云家的事情来了。”
李柔嘉冷笑道:“他们这次是真豁出去了,这样接连的轰炸,明眼人都能看出怎么回事,父皇又岂能看不出来?”
“父皇看不看得出来不要紧,要紧的是,父皇会不会相信他们所拿出的证据是真的”,宁王道,“如果父皇以为,他们只是把抓到的真相发出来而已呢?只要他们所说的事情够分量,父皇就不可能不怀疑。而只要父皇一怀疑,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李柔嘉点点头,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他们这般冒险,可见对这一次的芒山之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凡有其他办法,他们也不可能用这种殿上冒险的方式。
“太子,怎么回事?”皇上见太子一直犹犹豫豫,像是有什么事要说又不敢说的模样,问道。
太子犹豫了一会儿,下了好大决心似的,上前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皇上,与皇上小声说了几句。
皇上接了太子手中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眉心就已经紧紧锁起。
“谁送来的?”皇上问。
太子道:“是庐州那边送到太子府去的,府里的管事见事关重大,不敢耽搁,便派人给儿臣送来了。儿臣觉得兹事体大,原本不想在宴上说,恐坏了父皇的兴致。且儿臣又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还想要自己去调查一番,确认了才行。但又想到,正因为兹事体大,儿臣才不能贸然自己行事、也不能拖延耽搁。最终决定还是交由父皇定夺。”
皇上点点头,问道:“庐州那边送信的人呢?”
“说来奇怪”,太子道:“府里的管事原本留他在府中休息,但他竟然擅自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正因为如此,所以儿臣才怀疑,这怕是诬告。父皇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和云大人有过节、又妄自揣度儿臣,便弄了这东西来,故意让儿臣呈给父皇?”
太子这一说,即便没有看到皇上手中那账本模样的东西里写的是什么,却也能猜想个大概了。
原本与云家有关的事情太子送上来,其真实程度就有待商榷了;但太子竟然自己把其中干系说出来,又将他自己瞬间摘得干干净净,不得不说其高明。
只是他说那人逃了,难免会让皇上也对此事有所怀疑。
“朕知道了”,皇上道:“今晚且不谈这些,不要影响了大家宴饮的心情。”
摆摆手,示意太子退下。
“是。”太子一句废话不说,恭敬地退下了。
皇上将手中的东西随意递给身旁的王福海,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原来这个账本一样的东西,只有半册。
又过了约莫一支舞的工夫,又有一个不知是哪家的奴才,小心翼翼地进了殿,到翟玉身后去了。
也在翟玉耳边耳语了几句,翟玉听了,亦是面色大变。又问了他几句话,家仆也递给他一样东西。
从皇上这边看去,恰好是半本账本。
“翟爱卿,出了什么事?”皇上问。
翟玉忙起身,拿着账本上前来。大理寺接的案子,就没有太子那么含蓄了,直接跪地高声禀报道:“回陛下,是衙门里的小差送来消息,樊少卿接了一个案子,事关重大,自己不敢定夺,忙过来交给微臣。”
“什么案子?”皇上问。
“是……是……”翟玉看了宁王一眼、又看了皇贵妃一眼,看起来颇为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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