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在旁边为两个主子倒上热茶,涓涓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其的洪亮,两人目光交汇。
“你想说什么?”谢景昭问道。
“祖母的生辰可是要到了?”云绵开口回答,眸光如同星辰一般不停地闪烁。
谢景昭愣了下,许是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思忖了片刻才回答:“嗯,忘了跟你说了。”
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一个作为丈夫的人该说的,但是他却因为繁琐的事情倒是遗忘了。
云绵摇摇头,自认为这是媳妇该察觉的事情罢了。两人之间划开了沉默,云绵低下头看着桌面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在努力地寻找话题。
即便是不抬头看,也知道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好生尴尬。
外面白银素裹,遥远眺望,都是一片银白,这场雪愈发的大。
“夫君可知祖母喜欢什么?”她打破了沉默,虽然抱有的希望不大,这谢景昭常年在射阳,嫌少回家与郑夫人在一起,对于她的喜好,恐是不知多少。
结果也是正如他所料:“这……祖母倒是没说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唯一特别的怕是诵读经文。她一心向佛。”
这般说来,这个谢家祖宅的东面还有一个专程为老夫人修建的祠堂,每日郑夫人的日常都是去那祠堂静修几个时辰。
但是这倒是让云绵犯难了,只是个兴趣爱好,又不是喜欢的物体,她要怎么为郑夫人准备礼物。
思此间,林氏那边的丫鬟已经过来催促,让两人一同去林氏的院子用午膳。吃完之后,谢景昭暂且因为公务在身便离开了,而云绵则是跟着林氏来到了账房,两人预计这这次寿宴的资金,林氏的动作很是熟练,一边拿着账本计策,一边吩咐身边的丫鬟打杂。
云绵则是站在旁边看她这般做便是。
待资金出来之后,林氏才叫到一旁的云绵:“我方才做的事情,你可看明白了?”
语气正常,表情也是淡淡的。但是从其中总是能听出淡淡的嘲讽。她当家主母了十几年,大有主家的风范,怎么会不及一个黄毛丫头。在此,还是觉得自己颇有优势。
云绵轻轻点头,上一世她也是嫁做人妇,自然是懂得这些主家的事情,不然楚言的后宫早就大乱。
“不错,那么现在你去做请帖,印花的话……”她思索了下,眼前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老夫人喜欢莲花,你便去印这莲花。”
“是。”云绵悻然接受,而后在林氏那里拿了钱,便与几个丫鬟出了府。
几人到了城西一个就近的铺子,将此事交代清楚之后,又准备折返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但是走在半路的时候,一个小孩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重重地撞在云绵身上。
云绵网旁边趔趄了几步,险些栽倒。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荷包已经不见了。
云绵大惊失色,连忙回头,看着他那孩子远去的方向,连忙去追。
怜儿先行一步抓住云绵的手臂:“夫人怎么了?”
“荷包被那孩子偷走了。”那是林氏交给她的预算钱,若是没有了定会被林氏怪罪。
“夫人,你在这里等着,奴婢定会把荷包追回来。”怜儿信誓旦旦的开口,在得到云绵的应允之后,便一人离开了。
人走了之后,顾嬷带着云绵准备去旁边的茶楼坐着,暂且等怜儿回来。
两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从上方看向外面,正好将一个街道一览无遗,青瓦红檐,在大雪漂洗之后,那颜色显得更加明艳。青石板地面上积压的水洼都已经结成了凝冰。
小二将上好的碧螺春端上了桌,忍不住抬眼瞟了眼这桌在桌旁,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女子。她眉目如画一身白衣胜雪,樱唇好似刚熟透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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