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怜儿的搀扶下,两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但是前脚刚踏进门坎小腹突然一阵刺痛,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如同白纸一般。双腿一软,脑子眩晕,不受控制的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屋子里听见动静的谢景昭一个箭头冲了上来,先怜儿一步将人从地上抱起,见她脸色苍白,急忙叫人找大夫。
看着床上的人儿脸上毫无血色,他的脸色比阴云密布还要吓人:“不是说好生伺候少奶奶休息吗?这一下午少奶奶去了何处?”
怜儿两腿打颤,跪在地上吞了吞口水,才敢怯生生的回答:“回少爷,少奶奶下午去了账房,在夫人的吩咐下,预算这次宴会的账目。”
“当真是母亲让她去的?”
怜儿连连点头,盯着泛着红光的地面,每一次面对这男人发怒的时候,都有一种被大山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威慑力吧。
谢景昭沉思,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大夫也走了进来,与她把脉,与之前把脉的那个大夫是同一人。
但是许久之后,他的脸色也渐渐的失了色:“这……少奶奶这脉象……不像是……额,只是身子虚弱所致,并没有多大问题。”
但是他这脸色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谢景昭透骨的目光威慑着他,让此人没骨气的爬不起来。额头冷汗直冒,动了动方才为云绵把脉的手,心底的惶恐和迷惑更加深刻,他莫不是老眼昏花,把错脉了?
“说实话,她到底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可有事?”
老大夫浑身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抖擞着肩膀,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许久之后才怯怯回答:“这……小的,小的之前……”
但是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谢景昭又急又怒,而后叫人再叫了个大夫过来,随后将这人赶走了。
但是当另一个大夫来为云绵把脉的时候,说的与之前的大夫差不多:“少奶奶只是气虚劳累,并无大碍。”
谢景昭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松了口气,想起之前那大夫紧张的神色,不免又加了一句同样的话:“那她肚中胎儿可还好?”
大夫愣了下,许久后说了句话:“少奶奶并未有身孕,何来胎儿?”
一句话晴天霹雳而下,让谢景昭整个人被轰的外焦里嫩。他一脸错愕的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抽动。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幽幽转醒,正好听见了这话,也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直接从床上翻身而起,不敢相信的叫了声:“什么?这不可能……之前明明……”
大夫对他们激动地表现不明所以,只是感觉情况不妙,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可是少奶奶您真的不是喜脉。”
谢景昭咬牙,眼眶红了一圈,备受打击,感觉心中都空空落落的。
当下对着下面的人下命:“去将之前的大夫给我带来。”
外面的下人很少听见谢景昭如此大的火气,如同吃了火药一样,一股子硝烟弥漫的气味。倒是让坐在床上的云绵感到既难堪又心颤。原来在这个人看来,还是孩子重要。
“……夫君?”她小心翼翼的叫了声,那人背对着自己,浑身散发着疏远的气息,冰冷的低气压压迫着自己,喘不过气。
然而他却没有回应自己,不免更是失望透顶。
之前的大夫仓皇离开之后,一回到家,便开始整理细软,准备跑路。天知道他行医多年,竟然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诊断明明是喜脉,但是这才几日却突然变了脉象。
外面冷风瑟瑟几道黑影从寂寥的街道上钻进了药铺,在老大夫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人压制住。
即便是他不停地挣扎,都只能被粗暴的压在桌面上。老脸贴在冰冷的柜台上。
“君侯扰民,君侯绕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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