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之后,迷茫的谢景严才迫不及待的起身去将那绢帛拿起来,急匆匆的看了几眼,瞬间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悦:“大哥,你这样做,在信阳的嫂子怎么办?你莫不是忘了之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般做,只怕是要惹得嫂子不高兴了。”
这上面的内容不是其他,正是求和外带和亲的信,匈奴王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谢景昭,作为求和的楔子。
方才谢景昭也同意了,只是若是真娶了个妾,回去之后,云绵那表情,谢景昭都难以想象。
“哎,谢将军,莫要激动,你觉得经历了昨晚的恐吓之后,匈奴人这么容易就投降了?怎么看都是他们占先机,吃了糖的人,会忍心将糖拱手让人吗?”
孟衡起身去安抚谢景严激动的情绪,此事也只是对匈奴人来说可行,认为谢景昭势单力薄,经历了昨日的恐吓之后,心有余悸,在面对匈奴人的求和之后,巴不得同意下来,保全自己的威信。
可是偏生他们想错了谢景昭的实力,昨夜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够顺利进入凤城,所以才故意减轻人手,疏松戒备。
而谢景昭又是近日才出来的犊子,他的威信在四周传扬的还不是很开,对稍微有点能力的人来讲,便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不懂人情世故,自然是想捏都能捏一把的那种人。
谢景严皱眉,虽然听了孟衡的话明白了点,但是还是颇为不高兴:“话虽如此,但是大哥还是要去迎娶对方的对吧,此事若是让嫂子知道了……”
谢景昭一时间没有说话,反倒是想起了那个常年脸上只有温顺,时不时被惹急了才会看见绝望与痛苦的女子,若是听见自己在外娶妾之后,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或许跟自己说要娶林佩安为妾的时候,态度一样吧。
就好像已经跟云绵说了这件事一样,得到了那样的表情与态度一般,他心里涌现了失望。摆摆头:“亲只怕是你想娶也娶不到,这匈奴王本就没有格格,送过来的怕是随便找的女人罢了。不过既然让他们的人进了城,那这场战争就难免会恶化了。”
谢景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会的不过是耍枪弄武,对这些谋略什么的倒不是很明白。自然是不明白他说这话的重点在哪。
但是孟衡一清二楚,在一旁开口附和谢景昭的话:“侯爷,从两座山绕过去的话,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所以这亲恐怕还得后天再结。”
谢景昭点头:“依你之言,吩咐下去吧。”
话落也就起身离开了此处。
两日之后,当天下午,天色渐渐的暗下来的时候,匈奴人才将所谓的格格送到了凤城。
当时的声势浩大,城外几百人马簇拥着最中间的一顶大红花轿,随着锣鼓声声作响,从深林的尽出而来。
城门口,谢景昭一身黑色金甲裹身,骑在黑色俊马上,羽冠束发,衣袂飘扬,脸上挂着淡淡的表情,看不得喜怒哀乐。目光时刻紧锁着那缓缓接近的人马,捏着缰绳的手不知不觉中捏紧。
等到送亲队伍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开口:“开城门。”随后勒紧马绳,一个转身,在前方带路,将后面浩浩荡荡的队伍毫不犹豫的迎接进去。一直到城门关上的那一刻,送亲队伍都不觉得危险悄然接近。
送亲队伍中,为首的是匈奴王的左膀右臂,算是匈奴人中的一匹黑马,足智多谋,此人便是可藏。
成亲在县衙府举行,但是当谢景昭将人带到县衙府的时候,他便从黑马上反身而下,目光淡淡的瞄了眼轿子旁边的那匹灰马上的可藏,拱手:“今日本侯还有事,就委屈格格现在府上住上一夜,明日再行大婚。”
可藏愣了下,脸上浮现不悦,准备抱怨的时候,谢景昭又开口了:“若是怠慢了各位,那本侯他日再亲自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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