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何不就此罢手,共谋大事?”
云行烈朝前跨步走出,神色间颇为从容。
李封不悦的皱眉,沉声问道:“你有什么鬼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我知道李主簿虽然身为世族李家的子弟,却一直并不得意,叙宁主簿虽则在本地可说是一方霸主,可是,放在整个大奕,甚至朔州而言,都不过是芝麻大小的一员小吏,而你——李县尊,你虽然身为一县头领,却也并不如何风光吧,想必一句寒门出身,就让你受够了以世族门阀为主的大奕官场的排挤和冷眼,叙宁县令只怕反而不是世族那些纨绔子弟来得显赫,还要对你呼来喝去,想来这也是你迫不得已才会同意成为苍狼内应的吧!”
云行烈虽然并不清楚李斯和李封是否真如自己所说的这般,不过,在朔阳城的十年间,这些事情却是在他耳边听出茧来的,因此,此时,见李斯和李封两个人之间的这一番对话,自然就推测出口中所言。
果然,李封和李斯听完了运行了的话,同时脸色一变。
李斯还好一些,虽然他在家族中也不甚如意,至少没有人逼迫他,而对于李封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他能够成为叙宁县令,也是因为他的上峰中有人觉得李封值得“栽培”,所以才会让他担任一县之首,对于他的上峰而言,区区一个县令,芝麻一般大小的官员,不过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也因此,李封在成为县令之后,心中就深深藏着对大奕官场的愤懑情绪,可是这种愤懑情绪,在李封心里,觉得只有成为他的上峰的上峰,才能够化解。
而想成为上峰的上峰,只有拥有很多很多的银两才可以。
为了达到自己的愿望,李封不惜成为上峰和苍狼部落的联络者。
也因此,他可以对所有反对他的声音痛下杀手。
他的心中背负着和他从小从书籍恩师口中接受到的所有东西相悖,可是,对他而言,这种违背,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官场真谛,是他许多年来对所经历的所遭受的苦难的领悟。
虽然内心常常会感觉到痛苦,然而,这条路他已经越走越远,并且甘之如饴。
只是,只有在夜晚孤寂无人的时候,他的痛苦才会被他曾经秉持的理想所放大很多倍,也使得他的睡眠变得非常的差。
竹时珍就是为了诊治他的这种失眠头疼而来,却在无意间撞见了他的机密。
为了掩盖住机密的李封,不得不痛下杀手——竹时珍成为了贪图他屋内珍宝的盗徒恶贼,也终于被前来保护他的衙役给击杀。
他知道做这些事情风险极大,而收益也遥遥可见。
“不错,可你知道又能如何?”
李封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却最终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既然你们两个过得同样的不如意,为何不共同解决眼下的危机,反而要依靠厮杀。”
云行烈试探着问道。
毕竟,成年人之间的利益争斗,鲜少有相互帮衬,更多的是厮杀和明争暗斗。
所以,他这一句话问出来,也是有些忐忑。
“怎么共谋大事?”
李封既没有因为云行烈这一番话语大笑,也没有断然拒绝,身为官场老油条的他,很会耐着性子听别人把话说完再做决定。
“明争暗合!”
云行烈只是简单的说出这四个字来。
“嗯?”
虽然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的含义,不过,主导着此刻生杀大权的李封,却还是想听听云行烈究竟会说出这样的见识来。
李斯此时面对着转瞬间即有可能殒命的危险,在寒风中依然汗流浃背,自然是非常愿意云行烈说一番即便是胡说道也没有关系只要可以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里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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