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翠儿缩着脖子就往人群里钻,传玉看在眼里,等她摸到院门时自己嗖一下跳出来,直将她吓个半死,连滚带爬跑出了院门。
萧鼐眯了眯眼,露出笑容,“我看三夫人似有话说,不如当着诸位的面讲一讲,免得你心中委屈。”
“不不……”她连连摆手,“臣妇无话可说,不委屈不委屈……”
一计不成,二计胎死腹中,白家众人瑟缩着像寒风中的炸着毛的呆鸡。
气氛正冷,就听一个稚嫩清脆的童音远远传来。
“嬷嬷,嬷嬷救我——”
白凌波心头一动,赶忙往外看去。院门口出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白嬿婉跑在前头,她人小跑的慢,被身后一个削肩膀水蛇腰的丰艳女子几步追上来,一把抓住小胳膊劈头就骂。
“小姐有小姐的体统,下人有下人的脸面,三小姐心里就算再气,也不能失了体统,摸到姨娘房中行窃!你可知,那是老爷赏给三少爷的,你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妄想!”
“我没有!你休想诬赖我!”
白嬿婉倔强的扬起头,冲那女子的手背就是一口。女子吃痛甩手,白嬿婉趁势跑开,一头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就见白凌波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
“阿姐你来了,你可来了,你是来救婉儿的吗?”
方才还倔强的小人儿突然变了神色,搂着白凌波的腰大声啼哭起来。
“阿姐,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是她冤枉我,她还要打我……”
白凌波被她哭的心肝都要碎了,柔声哄她,“乖婉儿有阿姐在呢,没人敢欺负你!跟阿姐说说,怎么了?她冤枉你什么了?”
白嬿婉抽抽噎噎,“姨娘生了弟弟,爹爹赏给她好多好多东西,婉儿只是好奇想看一看小弟弟,她就说屋里丢了一座小金佛,非说是婉儿拿的……呜呜,我才走到院门口,根本就没有进屋子……”
那女子颇脸生,她见众人都在竟也不怕,挺着腰硬气道:“不是她难道还有别人?我不过问问你,你就哭天抢地的到处说我打你抹黑我!你是千金小姐说不得,我的承庭就该被人欺负么?那金佛是老爷赐给庭儿辟邪的,你也敢碰!”
白凌波听得脸色铁青。
“放肆!王妃面前哪有你一个姬妾说话的地方!”
还是传良有眼色,挥手就叫武士押住她。大夫人虽在人群中,但那神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怒目喷火只恨不得将这女子生吃了。
白凌波这里柔声哄了嬿婉,扭过头冷冷看白正元。
“白大人就是这样约束你房中之人的?一个小小的姬妾也敢诬赖欺负到嫡女头上,是嫌弃自己名声太好了吗?你若连这种小事都查不明白,令嫡亲女儿蒙冤,我看也不必在朝中效力了!”
萧鼐鼓掌,“说得好!”
白正元脸色青红交加,哑口无言。
“老爷老爷,救我啊……你说我若生了儿子便抬我做平妻的,老爷,老爷……”
不说这话还好,她这样一嚎,大夫人直接冲出来就和她厮打起来。白凌波摇头,真是家门不幸,竟都是这样货色。
转瞬间那女子就鬓发散乱,卫士按着她低头跪下,白凌波一眼看出她发髻上斜插着一根白玉凤首金簪,登时眼都绿了。
这不是自己及笄时娘亲送给自己的簪子么?离府那日她记得自己明明藏起来的,现在怎么到了她头上?心里顿时怒火熊熊,头皮发麻,一脚踹在那女子肩头。
“来人!将这贱妇给我绑了!”武士应声而上。
“且慢——”
大老爷白正元一把拦住,急道:“王妃且慢,不知她犯了何罪,要如此罚她?”
“你不知道?”白凌波冷笑,“你若不明白,不如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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