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飞脸色同刚刚一样,没有丝毫转变。
圣上一看见他,双腿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胆怯的眼睛也不敢直视朝着他走来的男人,惊恐的连忙起身跑下台阶,亲近笑着:“皇弟,你可算来了,皇兄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圣上甚至不敢称朕!
锦袍夹身,长长黑发束于脑后,琥珀色的眼瞳闪着耀眼的金芒,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却自带一种尊贵的神态,仿若他才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掌控之下的蝼蚁。
冷邵玉傲然走过圣上身边,只字未发,只是再看见韩王的一刻,眼神稍做一秒的停留。圣上瞧了瞧众臣,尴尬的笑了笑,乖乖的坐回龙椅上。
“右相这是要去哪里?”深沉的声音透着冰冷,直穿人心。
丘尚明看着他,低下了头,拂袖行礼,却并没有回答。
“圣上念及右相年老多病,不宜奔波劳累,所以一片苦心让右相归故里静养。”岳凍阳的门生解释道。
“哦?圣上还真是有心了。”
冷邵玉的字字句句听得圣上浑身毛发直立,还好有殿台前的金屏遮挡,否则他颤抖得双腿,又要叫人看了笑话。
他脸色紧张到抽搐,哭笑不得,害怕的支支吾吾:“我朕”
“晋王爷,老臣斗胆,这天下是谁的天下,是圣上的,圣上想慰藉一旧臣回归故里,区区小事也要征求晋王爷的同意吗?”岳凍阳看似忠于君心,实则暗中挑拨意在激起圣上多年的委屈,好即立储君。
冷邵玉浅笑,如雾的眼睛总是让人看不穿,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闪烁起宛若来自地狱一般的阴骜眼神,看得人全身颤抖。
“皇叔有心了。”他皮笑肉不笑,冰冷的脸阴凉,继续道:“右相的确该颐养天年,好生休养了。”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寒冷的笑。“自即刻起,御史中卫升为右相,副史姜桓,陈瑞辅政,韩汤等人一律坐往议政。”
“晋王爷,晋王这是何意?”岳凍阳脸色刷得一下绿了,冷邵玉不仅提拔了他的重臣,元老地位原封未动不说,又重新启用了那群年轻的谋士,岂非是要趁此拔除他等参政?
男人眼里迸发一缕锐利的精光,转眼抬高眼眸,看向龙椅上的人。“圣上觉得如何?”
圣上吓得一脸惨白,忙点头。“是是晋王所说正合合朕意。”吞吞吐吐说完,他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圣上?”岳凍阳咬牙切齿,这个懦夫,完完全全被晋王驯的服服帖帖,事到如今,他算是指不上了。
圣上害怕的不行,就差没失禁了,他忍着眼泪战战兢兢的说:“就依晋王所言,众卿家若再无他事,就此退”
“圣上,那立储之事?”卢修义趁此忙提醒。
冷邵玉的脸瞬间被阴沉所取缔,他皱了眉头。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么快就耐不住,想立储君了,呵。
“力储乃国之根本,圣上一言九鼎,方才已然应允,不如就趁此宣读圣旨,也好叫晋王做个见证。”
“这”圣上又看向男人,问道:“皇弟?”
“立储?”他怖吓的声色带着久久余荡的回音。
“是,臣夜观天象,天意如此,任凭何人也违背不得,当今圣上乃一代明君,为我大周江山社稷决意解天象之迷,现立储君。”
男人没有开口,反而平静的倒是让人更加害怕,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站在金屏前,忽然俯身勾起薄凉的唇角带着一贯的讥讽笑意,看着龙椅上的人。
圣上身体慢慢后退,不敢直对他强大的气势,眼眶刷的一下红了。
“圣上想立储君了?”他含着笑问。
圣上一听,心慌了,胆战心惊,真想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连忙摇头。“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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