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只因太后中意。
蕙香如此说,正是别有用心。
静和氏接过茶杯,茶水光泽细腻,茶香飘然淡雅,轻轻一闻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杯子在她手中停留了会儿,她才转手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母后,您是不是不要儿臣了?”圣上试探着问,他急忙在静和氏身前跪下,双手握住她的手。“母后与儿臣多年母子之情,自是亲密无间,您不是一直教导儿臣行事要果敢,对待敌人绝对不可手软,怎么如今您却……”
“他是你的兄长。”静和氏揉了揉额头的穴位。
“可他更是我的敌人。”男人咬着牙,眼中昔日兄弟之情全然泯灭。“若他继续活着,我永远都会被他踩到脚下,母后不是让儿臣成为一代明君吗,母后,母后您不是想垂帘听政吗?儿臣发誓,只要儿臣除了冷邵玉,一定全听母后。”
静和氏有些愕然,但其表情也没多大变化,这么多年,她离间他们兄弟之情,也难怪,这孩子心中的恨越来越浓。
她也曾多次想除去冷邵玉,不知为何,真到了要事成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她总是能想起,这群孩子小的时候,那么的乖巧,虽说只为了权利,可到底也是有感情的,毕竟二十几年的养育。
“太后,您头又疼了吧,奴婢扶您去休息吧。”蕙香摇摇头,叹了声。
静和氏缓闭双目,轻点了点头,在蕙香的搀扶下站起,然圣上却依旧不肯罢休。
“母后,母后,请您准许儿臣杀了冷邵玉。”
静和氏听的耳朵心里一阵烦躁,她回过身,喘了口沉重的粗气,说:“昨夜,哀家梦见你们的父皇了,他一脸的严谨忧郁,许是在责怪哀家。先帝临终的嘱托,哀家记得清楚,也希望你记得清楚,别辜负了他的重托。”
她说完,便同蕙香走了。
圣上跌坐在地上,静和氏这是在告诉他,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没有她的指令,他若敢贸然行事,这皇位也就坐到头了。
男人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愤怒的喘着粗气,他一脚踢开脚边的座椅,开始发泄的摔着东西,破碎的声音接连不断,却怎么也没办法削减他内心的愤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们都向着他,父皇宠他,所有人都宠他,怕他,如今连母后也不许朕动他,为什么——”
“朕是皇上,朕才是武周的天子,你们该死,你们统统都给朕去死。”
屋子里的破碎声清脆的刺耳,白花花的玉器碎片平铺了一地,宛若白骨。
“什么梦见了父皇,哼……父皇,父皇,我的好父皇。”他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长吁着气。
“臣妾参见圣上。”一直躲在帐帘后的女人凝视了好久,才走了过来。
深粉色的锦衣绸缎上绣着妖艳的花朵,衣服宽松,她胸前的领口开的很低,一眼看去,那柔软诱人的地方仿佛呼之欲出,满头的金簪步摇,摇摇欲坠,全身上下自是珠光宝气,格外刺眼。
女人前凸后翘,每走一步,妩媚风骚,浓妆下,她妖艳的红唇时而翘起时而轻抿,似有勾人。
此时的男人正在气头上,看见她过来,一把拽上她的头发,想都没想,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毫不怜惜。
“安竹染,你都听到了,蠢女人,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在那个死老太婆面前丢尽了脸。”男人愤怒的吹胡子瞪眼,抓着她的头发,恨不得杀了她。
女人面虽露恐惧,但也镇定,她仰起头。“恭喜圣上。”
这一声恭喜,男人更愤怒了,低声吼道:“你说什么?”
“臣妾说,恭喜圣上。”安竹染捂着半张脸眼望着他。“圣上不是一直在揣摩太后的心思吗?如此一来,您便该看的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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