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得帝陵,也没能送她最后一程,甚至就连她去世的消息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洛殇心有愧,更是难舍。
得知此,天一亮,她且去了南湘院。
院里的姑子丫鬟是少了些,不比从前,但也着心打理,只是房檐下的鸟笼空落了,再也听不到那只翡翠朱雀欢声跃舞的窜跳,是冷语心将它养的太好。南湘的丫鬟说,郡主去世的头两日,这只朱雀还扯着嗓子煽动翅膀唱歌,郡主去世的第二日,无缘由的,它就死了。
冷语心生平最愿做的无非就是在房间里绣花,或者自己亲力亲为种一些园子里有的东西。而今再看,园子也荒了,许是没人料理如她,才到夏不久,及地的叶子也泛了黄岔儿。
她来了,院子里的奴婢都停下手过来。“奴婢参见王妃。”
洛殇扶起她们,空落的眼睛一并落在了那扇紧关的房门上,她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这……”奴婢们犹豫了下,而后又点了点头。
毕竟王爷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踏入那扇房间半步,但此人若是换做了王妃,估计王爷也不会追究什么。
推开房门,一股呛人的烟灰扑面而来,因为先前有过禁令,所以丫鬟们不敢进来,哪怕是打扫也不敢误入其中。
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灰尘多了些,什么都没改动,入门口两旁青花瓷瓶里插的花枯成了干枝,一开门随进的风将那层薄脆吹破,四处零散的在地上滚动。
靠着窗口前的梳妆台上也布满了轻灰,一口气吹过去,还能隐隐的看到在半空中浮动的尘灰,棕檀的木桌摆放的胭脂盒首饰都是原来的位置,只有那面铜镜稍稍的不再照人那么清晰。
既然不能到你墓前亲手上一柱香火,来这儿,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到。
“王妃,胡姑姑求见王妃。”
“胡姑?”洛殇从没听过此人,她只知道冷语心身边贴身侍女名为柳儿。
在另间客房,胡姑也算如愿以偿见到了洛殇,第一时间她便将怀中的书信取出交给女人。!%^*
“参见王妃,奴婢名为胡姑,原是郡主第二任乳娘,一直在宫中为嬷。直到听闻郡主出事,奴婢才回来,见到的却是郡主的尸首。柳儿姑娘难忍悲痛,不知去向,她临走时把这个交给奴婢,所称是郡主留给王妃您的。胡姑知道王妃会来,早就在这儿等您,为的只将它如郡主所愿交给王妃。”
胡姑将信双手奉给洛殇。
在南湘院留了一会儿,洛殇便回了凤栖,她拆开信纸,那上面字迹珠含,犹若其人。
‘洛殇,尔且离去,实乃不知,唯有愧,念此彼竭受绶,不忍见。我且命犹天,此番之行,勿其谈。若而有幸,但以实相告,了且后事之忧。夫尔腹中至子,亥于天命非乃吾兄。兄仁义,爱其乌,然不至于此断恩情,若归,勿要心有乏闷误为兄。勿念我。语心执笔。’
洛殇,你离开王府,我并不知情,你所受一切,不能为你分忧解难,我心有愧,想到你从嫁入王府所有的委屈,不忍再见。我的命由老天掌控,命运至此,天意弄人,此番前往韩府,是我执意,就算不能活着回来,也是我心甘情愿。若上天垂爱,能够让我将心中情意告知你,也算了却我最后一桩心事。你腹中的孩子,是天命如此,不是哥哥所为,王兄仁义,爱你必然爱孩子,他断然不会这样无情,只要是你,无论什么他真的都可以隐忍。若你回来,不要再继续这种误会,你该知道,哥哥的为人,他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的。洛殇。不要追究我的死因,也不必挂念,语心。(!&^
洛殇默默看着信上的字,她看得认真,却不知心在想什么。或者小竹说的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至少应该。
天色渐晚,月上眉梢,高大茂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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