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啊,我的栓子!”人群中一个悲痛欲绝的妇女有些崩溃地瘫坐在小男孩的旁边,不敢相信的摸着他的脸庞。只见,小男孩的胸膛不断的流着血,旁边的妇女缓缓地将手覆在那个伤口处,泪水不断涌出眼眶。
看着眼前伤心到已经无暇顾及旁人的母亲,众乡亲都沉默了下来。柳烟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晃过神来。
她慢慢地走在小男孩旁边,把先前黎禾搭在自己头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扫了扫灰,轻轻地放在了栓子的身子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内心十分的责怪自己,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眼前的人,俨然倒像个罪人。
“你这个浑蛋!”福贵不忍心多看一眼倒在地上冷冰冰的尸体,便转身用力地踢了一脚已经被黎禾擒住的罪魁祸首。
“你是谁?”此刻的她需要冷静,必须要查出来是什么人,还栓子一个公道。柳烟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走在男人的跟前。
对方丝毫不肯说一句话,低着头,没有一点自责的样子。柳烟顺势抢过黎禾手中的刀,蹲在男人面前,“你到底肯说不肯说?”脸上还有泪痕,那是对栓子的自责也是面对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畜生的愤怒。
趴在地上的男人,背被黎禾狠狠地踩住,面对柳烟的盘问,依旧没有丁点回应。他的眼神好像是饿狼,好像对在场的人都充满了敌意,也好像恨不得把她们全都杀了。
“啊——”男人吃痛的低吼了一声。
只见柳烟用那把匕首戳穿了他的手指,也是没有半点留情。黎禾看见突然性情大变的柳烟,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还是不肯说?”柳烟满眼都是止不住的眼泪,“你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啊,却还是那么不以为然,为什么还装作这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她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涌出来,还在试图为已经没有办法醒过来的孩子讨个公道。
黎禾见况,便示意福贵去找根麻绳来。他利索的将男人给绑了,可是这个男人好像开启了哑巴模式一样,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几个乡亲把杀人犯扔进了小黑屋,还换人把手。鸟巢村太平了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让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呢。
“没事吧。”黎禾一把抱起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柳烟,他知道的,其实她心里是很恐慌的。害怕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还连累了这里无辜的村民。
可是,只要脑海里一想到,这个五六岁孩子的模样,还没有门檐那么高,穿着一个黑色的薄外套,一眼的天真而又纯洁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忍不住心痛。
抱着柳烟的黎禾,快步往村长家走去。麻婶牵着小花和老二走在身后,福贵儿也慢慢的跟着娘三。村里死了人,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到了房屋后,黎禾小心翼翼地将柳烟放下来,还细心的帮她把鞋脱掉。他倏地猜测到,兴许是柳烟亲眼看到了栓子死的瞬间,所以精神才一时的变得恍惚。
“别怕,我会想办法补偿他们的,以后只会更好,栓子不会白死。”帮柳烟拉拢拉拢了杯子,又耐心安慰道。
知道是柳烟救了小花以后,麻婶内心笃定了这就是上天派来帮助她们家的贵人。后脚回到家之后,便快步走到柳烟跟前。
“谢谢你,真的是太感谢了,柳小姐。”一进来的麻婶就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道谢,这,无疑不是寻常百姓最朴实表达恩情的方式。
柳烟见麻婶这样,急忙从床上移下来,突然一把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栓子,他才死的,都是因为我。”哽咽的哭道,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诉说自己内心的无助与自责。
见到哭得那么伤心的柳烟,麻婶轻轻地拍了拍柳烟的背,“这事儿不赖你,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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