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底他听命于谁？”

    林清格回头关上那栋房子的门，加上了一把大大的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房子里安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一阵风刮过，只有树叶被吹的簌簌，玻璃就这样破碎一地，曾经的heimdall上将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浸染在血泊中，那张曾经好看的脸瞪大了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

    为什么？明明，他亲眼杀死了MJ·····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清格从包里拿出一件披风，把季晚整个裹住，才发现已经开始下雪了，漫天的雪花落满了马车，原本两人来这里的脚印已经被大雪覆盖，好像只是十分钟的样子。

    “我能感应到你啊！当然知道你在哪里。”

    林清格捏捏她的脸，“不是说了让你在公爵那里好好呆着吗？”

    季晚这才想起来瞪他一眼，没有顾他自己爬上了马车，林清格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跟着上了马车，车夫皮鞭一抽，马车很快就离开了那栋房子。

    “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天天去哪里？”

    季晚撩起窗帘，任由外面的雪花飘进马车里，林清格也由她去，只是把她肩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一点。

    “到了时候就会告诉你的，要听话一点。”

    季晚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只是看着不小心飘进马车的雪花在马车里有些温暖的温度里融化，静静地变成一滴水珠。

    “上一次我乖乖听你话的结果，是你死了，而我什么办法都没有不是吗？”

    听不出季晚的情绪，林清格半天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晚晚，我还在。”

    任何话都是多余的，林清格没有办法让季晚忘记那个葬礼，那个让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葬礼。

    季晚轻轻地摇摇头，“我不相信，真的，清格，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现实还是幻象。”

    这太可怕了，季晚觉得自己就在地狱和人间的边界线游走着，一边是美丽的梦，一边是炙热的不饶人的火。

    林清格握住她的手，让季晚正视他的脸，眼睛里是温柔的光，季晚开始动摇。

    “看着我，晚晚，季晚，我还活着。”

    拉着季晚的手抚向自己的心脏，感受着温热皮肉下的鲜活的心跳，季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似乎是怕它太脆弱了，连触碰都有些担心。

    林清格不让她松手，固执地按住她的手，他肋骨下的心脏活跃地跳动着，是一个正常健康人的心跳，季晚脸上迷茫的表情渐渐清晰，似乎是感受到了，砰砰砰的心跳像是咒语，在召唤着她，把她从虚无的幻想中拉出来。

    “嗯····”

    “你还活着。”

    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脆，路两边的树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不小心裸露出的灰褐色的枝条细长坚韧，为来年的春天积蓄着力量，树枝被大雪压弯了腰，马车穿过的时候，打在马车顶上，扫下轻飘飘的雪花。

    季晚已经泪流满面，林清格轻柔地抹去她眼下的泪水，指间有些粗糙的温热的磨砺感是真实的，季晚那么长的噩梦终于醒来。

    “不要哭，晚晚。”

    他俯下身去，轻轻吻去她不断落下的泪水，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这一刻，她好像要把这段时间储存起来的泪水一起留下来，泣不成声，这一刻，林清格真的有些后悔了，自己究竟实在干什么？让他的姑娘哭成这样吗？是他想要的结果？

    “晚晚，对不起。”

    季晚痛苦地摇头，她不想要这一句对不起，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是坏透了。

    “林清格，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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