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谁？

    是我放过你才对吧！

    言辞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近十年的人，这个他离了就活不了的人。

    “我放过你，薇薇。”

    言辞说不下去了，但是他吞了吞口水，接着继续说。

    “薇薇，你可以当作不知道，我还是你的弟弟，只是最近青春期有些叛逆，我已经不奢求什么，但是不要剥夺我最后那么一点念想，我喜欢你和你无关。”

    到了这一步，言辞还能说些什么呢？只想着不要赶走他，只要看着就好，在她的身边，哪怕是结了婚，他也想去当伴郎，生了孩子，听那个孩子喊一声舅舅就好。

    “你··你何必···”

    言薇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

    她低下头，迅速地擦去了眼角渗出的一滴泪水，闷闷的声音像是吞了沙子一样，沙哑的不成样子。

    “言辞，不要这样好吗？”

    是他还小，还没有见过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会有更好的人在前方等着她，差了接近五年的光阴，在她进入大学开始期待美好的爱情时，他还在为了数学少考了几分烦心，为了昨天的游戏没有打通关而烦恼，她受够了家里，“离家出走”，到处碰壁，见识了这个世界的险恶和美好的时候，他却刚刚情窦初开。

    “等你大了··你就会知道··我不值得你··这样···”

    “等我大了？！！言薇，你也只不过大我五岁而已！不要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我，这不是我的错不是吗？”

    言辞没有转过头来，只是看着窗外，颤抖的声音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年龄是个不可跨越的鸿沟，但这并不是他的错，如果可以的话，他怎么会不愿意大她几岁，护着她成长，从小就灌输要爱上我的观念，可是，偏偏不是····

    两个人僵持不动，言薇肩膀都垮了下来，这样是没有结果的，感情里的事情是没有对错的，她从来不觉得言辞喜欢她是错的，但只是不该。

    病房的灯光照的本就雪白的墙壁更加刺眼，空气中还漂浮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言辞滴的药水已经到了底，言薇沉默地按下了床头的铃，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就推着车进来了。

    “言辞？”

    “是。”言薇答。

    “还有一瓶。”

    小护士垫着脚去够挂药水瓶的地方，显然是不太成功了，个子太娇小了，护士的脸都红了起来，言薇欲言又止。

    “啊！”

    一个不小心，小护士就没平衡住，差点就要倒向言辞病床的方向，言薇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一把扯了起来，幸好没有摔下去。

    “没事吧？”

    言薇笑着，拍拍小护士的肩膀，好像吓到了吧！言薇接过她手上的药水瓶，娴熟地换了药水。

    “我来就好，没事了。”

    小护士红着脸，似乎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实习的，不好意思！”

    言薇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小护士好奇于她娴熟的手法，一般这个不熟悉的话，很容易就会破的。

    “这个我小时候经常做的。”

    那时候，言辞很容易生病，应该是小时候营养没有跟不上的原因，总是要打针，但是他又不喜欢医院，回家打针，爸爸妈妈都在工作，一直都是言薇守在旁边，换药，拔针她都会的！

    小护士一脸佩服，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身上的报告器又响了，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言薇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回头，言辞注视着她，眼神深邃，言薇这才想起来两人尴尬的气氛，忽然有些局促不安，慢慢坐下。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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