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两声,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道:“我本来,是想让他代我照顾你的,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特别的丑,再哭,连杨玥也不会要你了。”
“我就哭!”我大喊着耍赖,撕着他的袖子不放,“谁要你那么对我的!”
“唉!”他沉沉叹了口气,望向天边垂月,我终于从他眼中第一次看到了落寞的颓然之色,“你可知,自望霄一战,我身中明心之毒,便十分清楚,自己的寿命只剩下一年而已。”
他的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道炸雷,在我耳中久久回荡,震的我大脑嗡嗡响,迟迟不能回神。
“什么叫,寿命只剩一年?”
“江湖多年,我自然也听说过,望霄镇派之毒,明心的厉害。所中毒者,吞噬内力,损耗经脉,愈动武便会愈加刺激毒发。每日必毒发一次,每每毒发,必受锥心蚀骨之痛,可就算如此,饶是再好的体质,也熬不过那明心一年毒发身亡的宿命。”
他收回放在天边的目光,即使疼痛非常的脸上,看我的时候也笑得异常柔和,“傻女人,我喻飞影一生树敌太多。若我自私的娶了你,在我死后,你要如何活下去?”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还是拼命的往下掉。我早该想到的,早就应该想到的!
“老公,这么久以来,我都不在你身边。你每每毒发,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轻轻勾唇一笑,抽出身边流光四溢的无殇剑,手指轻轻抚上,“你苦心赠我无殇,我总要坚持下去,是不是?这,便是你给我的信念。而我的心中,自望霄一战之后,除了你,再无旁人。”
这便是,他给我的解释。自此所有的委屈,一并烟消云散。
“你打我那一掌,可也是为了护住我的命?”
他似是累极了,阖目微微点头,休息了一小会儿,又继续开口说着:“我爹被我娘的死已困了几近二十年,他一心只想着报仇。任何阻碍他复仇的人或事,他都毫不犹豫的铲除。那日,我若不出手,你落在旁人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我重伤未死,是你让谭紫莲来找的我,并让她护送我回长宁的?”
“是。”
“那个车夫呢?”
“也是。”
“那,为我送水的,也是你吧?”
我从怀中掏出那天的竹筒给他看,他接过竹筒,微微一笑,“你这女人,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谭紫莲如今在杨玥身边效力,她是不会回山了。”
“什么?”
他看了看手中的无殇,轻描淡写着:“没什么好奇怪的。自我重伤,望霄,莲月,以及各门各派,乃至整个江湖都下了对我的追杀令。若非你赠我的这把剑,我是绝对活不到今日的。倒是应了你的无殇之语。我爹为了封住我的毒性,功力大减,我又整日不在门中,如今的聚生门,一盘散沙,勾心斗角,撑不了几日了。谭紫莲另谋去处,也并无错处。只是她甘心留下杨玥身边为他效力,怕也是动了真情了。”
“嗯?不会吧?怎么一个个都看上杨玥了?”
喻飞影看我微微蹙起来的眉头,忍痛嗤笑出声来,调侃道:“是啊!人家是高高在上,前途无量的俊雅王爷,自然人人爱慕。就你不识时务,送上门你还往外推,这下傻了吧?”
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认真不已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我孟芊遥不贪心,此生,一个老公就足够了。心眼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人。”
他待我说完,也愣愣地盯着我,眸光又在我脸上缓缓流转,看不出情愫的变换。
“老公,此次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再推开我了。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们去找女神算倾桐,她什么都知道,她一定有办法帮你解毒的!我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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