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启程往回赶,先到村里转了一番,果然和小虎哥哥说的一样,整个村里都乱糟糟的,几乎都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连平日半夜可闻的狗吠声都听不到了。俨然一个荒废的村子。看的我心头也难过的不行,虽说失忆又失明,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村子着实有些陌生,但总归来说,好好的村子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路人心中也会引起不小的触动吧。
“小虎哥哥,你知道那帮匪徒的巢穴在哪儿么?”
黑夜中,小虎哥哥的面色也被衬托的极为凝重,沉沉地点点头,“我去寻你之前便已经打听清楚了。在凡河上游百里处的安平坡上。”
“安平坡?他们怎么会在这么讽刺的地方安营扎寨?”
“安平坡,崎岖难行,地势陡峭,易守难攻,藏匿之处众多,不便官府围剿。久而久之,便成了那群匪寇的乐土。”
我们也顾不得其他,便又沿着凡河上游去了。其实,我们心里对于怎么救人根本没有一点想法,去了,甚至自保都是问题。可村里人的命都被扣在那里,包括徐大娘的命,即使再危险,我们也得去。
沿河一路跋涉,我们终于在黎明之前到了安平坡,也还算顺利的找到了那帮匪寇的巢穴。在眼前便是一排排尖刺横出的木栅栏,足有三丈高,里面还有手持兵器不停巡夜的四人,目光锐利灵活的四下扫视着。
我和小虎哥哥躲在暗处,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这些耳力极好的匪徒们。
守望了一会儿,小虎哥哥收回张望的脖领,阖目沉声道:“那女神算还说什么,让我们傍晚动身可保无虞,明明就是借口不想帮我们。如今凭你我二人怎么可能潜到匪寇的巢穴中去救人?全村几百人,又多是老少妇孺,可怎么走?”
默了一瞬,他忽而拍额痛惜道:“我怎的这么傻,竟将阿竹也带来了?阿竹眼睛刚刚复明,又不熟悉地形,这里的匪寇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阿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他们伤了可如何是好?”
蓦然间睁眼低声急呼:“阿竹,快走!或,你走远些!被他们发现了,小虎哥哥没本事护住你。”
我镇定地摇摇头,拉着小虎哥哥在围栏上寻了一处破损的有三尺宽的洞口,对他指了指。
“想必此处破了,他们懒散的还没来的及补。小虎哥哥从这里进去罢。”
小虎哥哥四下环顾一周,最后垂目疑惑不已:“阿竹,你是如何发现此处有可以容人的洞口的?”
我被他一句话问得也有些茫然,“先前我们过来时,我便无意中留意到这里有个可以过人的洞口,总想着,若进去了,便于我们逃离。”
他静望了我一瞬,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在外面找个地方藏好。我一个人进去偷偷探查一番,先摸清了村民们被关在何处。”
我虽然担心,却也着实不能进去拖他的后腿,便只能嘱咐一句:“小虎哥哥你小心。”
他微微颔首,便钻进围栏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等就是许久。待到东方天色已见微红,也不见小虎哥哥回来。我心下觉得,应该是出事了。明明知道自己去了也没什么用,但还是止不住自己进去寻觅的脚步。
我提着裙摆跳进去后,也是一片茫然,不知该往何处走。兜兜转转,竟没有遇到一个山贼匪寇,说是幸运,却总觉不对。
最后不知怎的,竟迷迷糊糊的进了一处十分宽敞的厅堂,一眼望去像个议事的地方,两侧满满当当的排着桌椅,正厅的最前方是个宽大的虎皮椅,虎皮椅后的墙上挂一面大旗,上书一个“義”字。
完了,这不是匪窝里常有的归置吗?糟了糟了,得赶紧走。
我后退着想要尽快从这个被危险浸满的地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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