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送你出去。”说完还没等我回答,便一手提起我,一手抓住昏迷中的小虎哥哥,抬手一个掌风将我们从窗口中送了出去,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又瞬间关上了窗户。
我站起身来再想叫她,话语还凝在口中,眼前的房中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哀嚎声,求饶声,还有,鲜血四溅的声音。
窗口和门口的透光处都纷纷溅上了几层殷红。那是……血啊,她就……这么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只是,头好痛。这样的情景,让人心悸不畅。她是怎么做到下手这么决绝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即使他们作恶多端,即使……他们也的确该死,可就这么将他们一一这么利落的杀了,我还是很无法接受。
房间中的血腥味渐渐溢出,让人频频作呕。小虎哥哥也在昏迷中醒来,迷离着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阿竹,这是……?”
“别问了。”我尽量平静地告诉他,“总之,村里人,得救了。”
小虎哥哥很明显没有搞懂我的意思,被伤势牵引的咳了两声,点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我们在山寨阴冷的地窖中找到了吴家村的所有人,将人们带出去之后,还有人疑惑的喃喃自语,“怎么也不见一个看守的人”,我是怎么也说不出所有的匪寇尽被红殇挥手间灭掉了。
吴家村的村民都没事,便已经算是万幸了。
直到回到村里,我也再没见到红殇,我以为她走了。
徐大娘因为本来就旧疾在身,身体不太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中多日,好像旧疾又被引发了出来。
小虎哥哥再次请来为我诊病的大夫,搭脉中,大夫一直眉头紧锁,抬头对上徐大娘疑惑的目光,只淡淡一笑,出口安慰道:“无事。只是有些受凉了,修养几日便好。”
听罢,我们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和小虎哥哥送大夫出门,转身时,却被大夫纠结的唤住了脚步。
“小虎,你娘她……”大夫抿唇,欲言又止。
小虎哥哥见状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拧眉问道:“大夫有话直说。”
“小虎,你娘被关在地窖多日,不见阳光,没有水分,引发的旧疾,已经……入了心脉,无力回天了。”大夫也是很艰难地说完这几句话,说完便无奈地背着药箱拱了拱手叹息着离开了。
我叫了他几声也不见他回应,推一推他,却险些将他推到,吓得我赶紧将他扶好。他仿若失了魂魄一般,也不看我,只不停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他这是伤心过头了。毕竟,徐大娘是他的亲娘,亲娘即将离世,任谁也会在瞬息之间接受不了的。我也很难过,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就像喻飞影的毒一样,只能看着,等着,无力去做任何改变。
老天果然不曾仁慈,处处都充满了生死离别。
我扶着小虎哥哥回到屋中,他一改之前颓废的神色,重新堆满听话又暖意的笑,走到床边,端起之前熬好的粥,凑到唇下吹了吹,一口一口细心地喂给自己的娘亲。
喂着喂着,那泪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的掉进碗里,还摆着脸上的笑,不停地说着:“孩儿不孝,让娘受苦了。孩儿真是不孝……”
徐大娘半躺在床上,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慈爱的摸了摸小虎哥哥的头,声音变得十分嘶哑无力:“儿啊,娘的身子,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了。娘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可要好好待自己,可记住了?”
小虎哥哥早已恹恹地垂着头,泣不成声。此情此景,我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徐大娘半抬着无力的眼皮,看了看我,“阿竹,你眼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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