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复刻蛊虫的第一眼,向小槐觉得自己要是有密集恐惧症,一定会受不了。
丝线一样虫体,在玻璃器皿像是长长的菌丝,缓慢的浮动,远远看过去像是一个匍匐着会呼吸的绒毛动物。
麦芽糖站在玻璃器皿外面,看着那一团白白的绒毛,略微有些嫌弃。
“我的血?”麦芽糖伸手摸了摸颈侧的细小针孔,总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他的血怎么会养出这么奇怪的东西来。
“是师叔的记忆,不过好像还是有残缺,所以只有这么一点。
我剥离了一点,要是完全剥离的话,我怕小家伙受不了,师叔你就将就将就。
反正,你们以后都在一起生活,有些事情总会慢慢记起来的。
经过遗传的复刻蛊虫,溶解了一些写在基因里的记忆。
所以很有可能有一部分情感和感受,是你儿子的。”穂玉看着蒙疆麟撇了撇嘴她已经尽力了,麦芽糖到底年纪太小,从基因里剥离复刻蛊虫实在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个,要怎么办,你整个给吞下去?”向小槐咽了咽唾沫,看着蒙疆麟,总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你带着儿子先出去,很快就好。”蒙疆麟笑,伸手揉了揉向小槐的头发,无奈的说道。
穂玉看了向小槐一眼,觉得这个想法真不错,不过复刻蛊虫这种脆弱又奇怪的东西,根本很难存活。
“没关系,我看看。
不然老是想像,也很可怕。”向小槐摇了摇头,把麦芽糖拉到一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却被小家伙拉开了。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要真说起来,这就像是一种针剂,进入血液很快就会被身体吸收消融。”穂玉见向小槐十分在意,摆摆手解释道。
向小槐苦笑,心里总觉得膈应,看着蒙疆麟用手术刀划开手心伸进器皿里,复刻蛊虫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忽然躁动起来。
像是动漫里那些散发着光圈的妖怪,呼啦一下全朝蒙疆麟的伤口里钻。
太多的蛊虫覆盖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细白的绢布,疯狂的朝渗血的伤口里涌去。
倒不是可怕,仔细看还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诡谲,灯光下绢布一样的复刻蛊虫似乎也散发着盈盈的光亮。
等所有的复刻蛊虫钻进伤口,蒙疆麟手上的伤口也奇迹一样的愈合了。
这就恢复记忆了,向小槐怀疑的盯着蒙疆麟的眼睛看,那双漆黑的瞳孔里落出她的影子。
蒙疆麟看着向小槐,脑子里有些影影绰绰的画面闪过,看见向小槐的那一瞬间,脑子像是被装了一个七彩的信号炸弹,‘嘭’一声炸开。
过往像是走马灯一样,画面一帧一帧的在眼前闪过。
“师叔,你没事吧,要不要歇会?”穂玉见蒙疆麟脸色有些发白,连忙去给他搬了张椅子过来,小声的问道。
向小槐伸手扶着蒙疆麟慢慢在凳子上坐下,见他满头大汗,也有些担心。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蒙疆麟伸手攥着向小槐有些发冷的手指,勉强的笑了笑。
“睡会儿吧,我在这里等你醒过来。”向小槐扯着自己的衣袖给蒙疆麟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他这样强撑着,心疼得要命。
“嗯。”蒙疆麟慢慢的阖上眼,含糊的应了一声。
记忆这种绵长而又沉重的东西,像是星河里的星星,其实永远都在,只是你看见的距离,决定了它的亮度。
重新将过去的记忆近距离的游览一遍,有一种奇特而又十分诡异的违和感。
麦芽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昏睡了过去的蒙疆麟,又看了看向小槐,最后被穂玉无情的抱走了。
苏尚找到他,蒙云石丝毫也不觉得意外,苏尚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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