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到面包车前，敲了敲车窗，没有回应，就绕过车来到警戒线前。

    然后就用手捂着嘴跑到公路里侧吐了一地。

    河岸上一个黑色长袋子里赫然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中年男性，他周围的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味。

    袋子旁边一个年轻警察看见女孩，眼神晦暗。跟着女孩儿走了过去

    “漱一下口。”目测比少女高出一个头的年轻警察递给了少女一张纸巾和一瓶水。

    等少女解决好，看到警察正在铲土将它吐的污物盖起时。脸上出现了红晕。

    “你是打电话求助的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你敲宋杭的车窗，不会是他把你丢下的吧？”年轻警察发现小姑娘手上有极浅的灰。

    “谢谢，是我求助。宋杭是我师兄，我叫木索。树木的木，索命的索。是躺地上那个人把我丢下的。”木索边说边将水倒出来洗脸。

    “哦，打出租车被扔下是你呀，被敲了多少钱？”说着，年轻警察时有时无的瞟一下木索的脸。

    说实话，木索长相满江南的，也唇红齿白。只是嘴唇很薄，皮肤不够白，瞳色极深，深的年轻警察都觉得看不到自己了。

    说完，他收了手，拄着铲子看着木索。

    “警察叔叔，要审问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木索偏头笑着看警察，站起来走向河边，边走边掏手帕擦脸。

    “颜昭，颜色的颜，日月昭昭的昭。”颜昭跟着木索，在她旁边走，注意到她黑色的手帕一角用白色丝线绣了一个“索”字。手指细长，手十分白皙，什么都没有。

    木索擦好了脸，将手帕收起来，站在在车缝的警戒线前看着颜昭。

    “颜昭？喜欢我的手帕么。赶明儿我给你做一条白底绣黑色‘昭’字的？”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阵笑声，非常响亮，和着救护车的“呜呜”声，乱七八糟的。

    “哎！副队，小姑娘喜欢你呢！哎哎哎！赵娟，你别拧我啊”

    木索转身，看到一个全脸胡茬的“张飞脸”呲牙咧嘴地嚷嚷。虽然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家还是听到了他嘟囔的那句“这小姑娘哪冒出来的啊？”

    颜昭看着大家说：“刚才我接电话，局长说有小姑娘打出租车被扔下了，让咋们捎上。”

    同时木索刚抬脚打算跨过警戒线，就感觉肩膀被按住了。

    “你不能过去。”木索看了看岸边破烂的出租车c正在忙活的警察们和眼前的矮柱子，还有前面岸上车窗全碎和前盖已经凹凸不平的出租车。笑了笑说：“嗯，我不翻过去。”然后就沿着路旁向前面正在画画的宋杭走去。

    “就说你偷偷摸摸接电话去干嘛去了，咋都不跟我们说？”旁边另一个年轻警察打趣说。

    “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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