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听着女儿意乱情迷的胡言乱语,眼看建立不久的母女亲密关系亮起了红灯,老妈真是又急又愧,哭笑不得。
想想,也是自已没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说不起硬话,促成了女儿乖舛易怒的坏脾气,逐氏下头,急愧与忧恼之下,抹开了眼泪。
见自已吵哭了老妈,想想老妈也不容易,淑花就又抱住了母亲。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急坏了。张良的爸爸妈妈都关在拘留所,企业被查封,员工解散回了家……凑不足钱缴罚款和补上税款,张家就完啦,我也完啦,鸣!”
“怎么怎么?你已经和他?”
听到这儿,老妈乱了套:“你们已经,已经?”
淑花骤然飞红了脸,嗔怪地把老妈摇摇:“你想到哪儿去啦?你想到哪儿去了哟?真是的,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妈,帮帮我吧,多少都算!”
那天下午,经历了冰火二重天的淑花和张良,坐在街边的休息凳上,沐着微风,相对无语。
很明显,减掉了令人丧魂落魄的一个零后,剩下的六百万税费款,也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天文数目,更莫说还要加一百万元罚款。
曾经的繁华富贵轰然倒塌,日进斗金的表像一旦褪色,露出的就是惶惶不可终日,连普通人都不如的贫贱难堪。
天底下的民营企业老板和家族,大抵莫过如此。
不过,想想这个结果也不奇怪。
本没有几代人脉和文明的堆积浸渍,不过是借助了时代给予的机遇,连挤带踹,才挤身于社会生物链的中端,基本上是哪里来哪里回了。
一句话:“打回原形”,揭示了这些爆发户的必然归宿。
好在张董事长及其家族平时办事低调,不太张狂,且上下左右打点不错。
因此,在这场突然袭击的浩劫中,还没有全军复没,荡然无存。即便如此,皇粮国税,自古皆为立国之本,纵是手眼通天者,也蛇走蛇路,鼠溜鼠道。小心谨慎,巧借名目行事儿。
一旦暴露或被人检举揭发,必拘捕入狱,听候国家法律的制裁。
所以,平时拿了张董事长好处的关系们,个个抓耳挠腮,坐卧不安,比他更着急。
个中道理自不待言,所谓打草惊蛇,牵鼠出窝也。还好,有关系捅到了实处。上级领导表态,补上偷漏税款和罚款,据单保证后不再犯,守法经营,合理竞争,可不追究。
潜规则是,本市的一杆民企大旗嘛,倒不得的。
倒了,不但市财政少了一大坨,还要压死一大溜子的人啊。
张董事长在电话里,用遗嘱般的口气低沉地说:“儿子,现在张家全看你啦。我这儿有张名单,我已打了电话,找过了名单上的朋友们。
现已借到五百万元,可抵上偷漏的税款大半。差的那一百万和罚款的一百万,一共二百万元的差额,,实在无法在限定的时间内凑齐了,你妈急得直哭。
我想,你也二十一啦,是个男子汉了。
找找我还没有想过的大小老板和你的朋友们,看能不能凑凑?凑一点是一点,莫嫌少。把帐记好,将来加倍还给人家。说到底,这个企业最后还是你的。试试看吧。”
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淑花,和张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二百万的巨款,就这样一下子压在了解张良肩膀上?这不是开玩笑和作梦吧?
张良知道,一向好面子和无所不能的老爸,现在这样给自已叮嘱,看来他也是穷途末路,毫无办法了。
不错,企业说到底,最后还是我张良的。
就这样垮了,我当然不愿意。
可是,二百万哪,我找谁去?现在,谁敢把二百万借给一个身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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