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铁柱一溜出洗手间,秀花就赶忙跟在了后面。见他忙忙碌碌的找出了暂住证揣在身上,自已一下了全明白了。
秀花定定的看着曾经的老公,悲愤的问:“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
“……”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过去的一切,你就完全忘记了吗?我们可是具有法律保护的夫妻啊。”
“……”
此刻,秀花还对铁柱抱着一线希望,竭力想抵留他。
“铁柱,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来不来就吵你。可我一直是爱你的。”
没想到,铁柱突然开了口:“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要过我自已的生活。”,秀花的身子晃了晃,彻底绝望了:“真的?你就这样抛弃了我?你的结发妻子。”
“那是我当时不懂事儿!”
铁柱头一犟,决然的说:“我走啦,你自已保重!”,伸手拉开了门。
“能再听我最后一句话吗?”
背后传来秀花凄婉的哽咽,铁柱到底还是站住了,收回了已跨出房门的左脚,可背依然对着秀花:“说吧,我还要赶飞机哩。”
“我看你是拉肚子,这杯药你喝了吧,我特地给你泡的。”
一个盛满棕色药液的玻璃杯,递在铁柱嘴边。
想想自已这几天实在拉得厉害,委实有些受不住了,铁柱便无言的接过来,一饮而尽。药液一下肚子,肚子便咕嘟咕噜的直响。糟糕,又要拉?这厮只提捂着肚子又往洗手间跑去……
十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秀花噙着泪花,把铁柱沉重的身体一步步从马桶上拖下,再一步步拖上了床。
然后,舀来热水替他擦拭脸孔,擦着擦着,秀花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知道,她的铁柱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溶化在药水里的四十九片舒乐安定片,足已让铁柱经久地徜徉在天国……
秀花哭泣着,用被子慢慢盖住铁柱渐渐僵硬的身体。
然后,秀花轻轻像母亲哄孩子睡觉一般,轻轻拍打着铁柱,一面哼起铁柱最喜欢的一支歌儿。那是首流传在乡下,被多少辈人传唱过的民谣,悠长而凄婉:
“哥呵哥呵 / 你去哪呵 / 去了那呵 / 回不回呵 / 回了可认 / 你的妹呵 / 红颜依旧 / 鬓发黑呵 / 妹要跟你 / 去远方呵 / 带上妹呵 / 去远方呵 / 然后一起 / 回家家呵 / ”
……
门一响,李花进来了。
“秀花,床上是谁啊?”李花一面问,一面骂:“**,这个姜大科,还舍不得我走哩。我只得说,办了正事儿再陪,这才脱了身。
走拔,吓一大跳:“秀花,你哭什么?怎么脸上全是泪花啊?”
秀花回过神,使劲儿摇遥自已脑袋瓜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是吗?刚才触景生情了。回来啦?几点啦?”
李花看看手机:“快一点了,咱们出去找点饭吃。快,怕来不及啦。”,一面仍奇怪的摸摸被白布罩住的铁柱:“谁呀?好像是个人。”
秀花镇静自若,站起来道:“就是他!你前走,他后脚到,正休息呢,让他睡吧。他实在是累坏了。”
“休息?休息怎么连脸鼻都罩着呐?”
李花毫没生疑,笑嘻嘻的搂抱着秀花:“又亲热了几次吧?愉快吗?比和我在一起愉快吗?”
秀花就用指头刮刮她鼻翼:“没羞,还好问?走吧,不要惊动了我老公的睡眠。”,李花在地上转了几转,突然不高兴的搭下了眼皮:“铁柱回来啦,我怎么办?”
“小傻瓜,晚上人家还要坐飞机走呢,工作忙啊!工作要紧啊!”……
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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