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开始动不动就在课堂上睡觉,哪怕是变态周的课我都敢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要不是有雨宁和秦尧的神助攻,否则我是妥妥要被罚死的。
一开始秦尧和雨宁都以为我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好不容易得个放松的日子就让我好好睡上几天,但是我的状态却让它们越来越心惊。
试问哪有人吃午饭,吃着吃着脑袋噗嗤一下插在汤碗里睡了的?
试问哪有人走路,走着走着就噗通一声倒下把周围人吓了个够呛,结果一看却是睡着了的?
试问哪有人被罚站,结果站着一动不动一个半小时,下课时候才发现这是站着睡着不知道多久了的?
这不正常啊!
雨宁和秦尧三番五次把我送到医院检查却根本就检查不出来任何毛病,而我则是排号睡,检查睡,x光透视也睡,测脑电波时候还是睡。
后来,我几乎叫都叫不醒。雨宁干脆把我打包丢在秦尧的车上,两个人硬生生把我抬去了云伊苒那里。
云伊苒查了查,又看了看雨宁,看了看秦尧和苏闵,问你们仨到底哪个才是正宫?
雨宁和秦尧条件反射地指向苏闵,云伊苒很纳闷地看向苏闵,问你媳妇魂都快被别的鬼勾走了你这个正宫居然不知道?
苏闵整只鬼都蒙了,随后脸色唰就黑了。
云伊苒在柜里翻出来三根白烛,在我的眉心和双肩上点了点蜡泪,让整根蜡烛都能粘在我身上,并且按同样的办法给秦尧和雨宁身上都点上了蜡烛,并且抽出了他们两个人的魂魄。随后告诉了他们和苏闵入梦的办法,告诉他们一定要在半个小时之内,把我的魂魄拉回来,否则半个小时之后蜡烛熄灭,我们三个一个都别想逃,全都得去地府报道。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雨宁跟我说的,我现在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我一个人走在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不只是学校,而是整个城市,摆设都一样,但是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大声喊着苏闵、顾雨宁、秦尧的名字,然而并没有人回答我,空荡荡的操场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缓缓跪倒在操场正中心,双手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中滴落,我很想仰天大骂,苏闵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一直都在的吗,现在哪里去了?你不是说只要我叫你,无论如何你都会出来保护我的吗!
你人呢!人呢!?
骗子!
然而素来便很怂的我并没能喊出来,只是抱着膝蜷缩在操场中央,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来个人吧,求求你来个人吧,再不来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于是我就坐在操场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大概三天后,我已经有些麻木了。
其实,我已经死了吧?
三天不吃不喝,我却一点饥饿感都没有,不是死了还是怎么样?
“你已经死了。”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走。”
我转过头去。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打着白伞的姑娘。不同于普通人的黑色头发,这姑娘竟然是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眼睫毛,就连皮肤都比其他人苍白得多,甚至眼睛也是灰色的。
我曾经听生物老师讲过,确实有这样一些人,整个人的色调都是白色的。虽然说看着仙气飘飘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一种病,叫白化病。
我僵硬地站起身,转过头跟在这个白化病姑娘身后,脑海里,一张接着一张脸闪过。
有亲人的,有朋友的,有秦尧的,还有雨宁的,以及……
苏闵。
我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可真就是冥婚了,绝对没有什么阴阳两相隔这一说了。
正想着,面前的姑娘却瞬间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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