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这烧不但没有退下去,反而比前一日更厉害了些,柳平儿本打算让李洛再歇一日再动身,可太医又说地方偏僻,还是速速回宫最好。
柳平儿无奈,只好让李洛在车内躺好,又压了厚厚的被子,继续朝着京城走去。晚上在最后一个驿站歇了,第三日,李洛精神终于好多了,柳平儿再一探她的额头,发现烧也退了不少,这才放下一口气,今日就要进宫了,烧退得倒是及时。
快近中午的时候,李洛终于回到了宫中,刚从车上下来,她就看见万福一溜小跑着冲她过来了,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李洵派来等她的,等她干嘛呢?不就是拿了治罪嘛。
李洛往四周看了看,倒是没有派御林军来抓她,只有一个万福,算是给她留面子了吧,李洛有些紧张了,勉强笑着应付道:“福公公。”
“殿下。”万福躬身给李洛请了个安,又说:“陛下在尚阳宫等着您呢。”
李洛“哦“了一声,看看柳平儿,不安地跟着万福走了。
尚阳宫内,李洵刚下早朝,这时已经埋在成堆的奏本中了,她本来和萧炎的清闲日子也因为李洛的一通胡闹而终止了,萧炎每日到兵部跟着几位将军推演军情,而李洵也被一封封的奏本压得挪不了身。
她连着翻看了几本,都叹着气放在一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她听见万福从外面进来,告诉她三殿下回来了。
“叫她进来吧。”李洵声音不大,听不出情绪。
人总算是安全地回来了,李洵先是松了口气,可马上又烦恼起来。李洛拖了几日回京,她当初的怒火已经慢慢平息,刚得知李洛杀了韩贺堂时,她恨得恨不能亲自押着李洛去跟郑国公请罪,可怒气过后,到底该如何治李洛的罪却又成了一件让她头疼的事情,头疼到今日,她都没想到办法。
李洛慢慢走进殿内,见李洵并不抬头看她,心里更慌了几分,她赶紧跪拜了下去:“臣参加皇上。”
“这次南下,你动静不小啊。”李洵头也不抬地说:“朕听说赚尽了民心?”
“臣不敢,不过是替百姓撑了次腰罢了。”
李洵这才停下手中的笔,将她刚刚看过挑出的一摞奏章扔到李洛眼前,说:“都是参劾你的,自己看看吧。”说完又埋下头去批阅起下一本奏本,等下一本奏本批完,她抬头却见李洛一动不动,就又说道:“怎么?不敢看了?”
“臣不用看。”事已至此,李洛倒不惧了,反而痛恨李洵现在的态度,故作无事一般,不过是要治罪,痛快些不成吗?于是她故意说道:“反正皇上的圣旨已经申斥过了,什么都说明了。”
李洵冷笑一声:“呦,你不说,朕都不敢提这事儿。你如今可真是翅膀硬了,圣旨踩烂了又让人家给朕带回来,不错,有出息了。”
“皇上……”李洛终于忍不住李洵的阴阳怪气。
李洵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李洛对于自己闯下的祸事丝毫不见悔意不说,如今待罪进了这尚阳宫,竟然还敢这般无礼,一点都不想想因为她的冲动,给朝廷造成了多大的麻烦。李洵也来了气:“事到如今,你竟连一点知错的态度都没有。朕问你,你酿下的祸事打算怎么办?仍旧让朕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什么祸事?”李洛看着李洵反问道:“皇姐无非担心郑国公,可如今他不也没有动静吗?他纵子敛财,干涉国政,又手握着重兵要挟朝廷,哪一点有忠君爱国的样子?若他反了,也是皇姐纵出来的,我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也立立朝廷和律法的威信,不让他骑到你脖子上来。”
“如今骑到我脖子上的是你。”李洵斥道:“这等大事都敢自作主张,连问都不问朕一声。朕倒要问问你,你临行前,朕千叮万嘱的让你有事请旨,你放到心里没有?”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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