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白疼殿下一场。”
李洛摇摇头:“芳姑姑,都怪我糊涂。”
“傻话,殿下护的是国律,英明天纵,哪有半分糊涂?”流芳哄道:“殿下再不可因为我而自责,您如今是监国了,觉得对的事情就应当下决断,不能让人情左右了您。”说完,她又看了看梁太后,又对李洛说:“太后这一辈子不容易,如今年事也渐高了,殿下还当好生孝顺才是。”
李洛点点头,问道:“让姑姑去八王府,姑姑可是真心愿意?”
“当然。”流芳笑着说。
李洛这才从流芳的笑中看到她从未看到过的舒心,便知道这决定是绝对不会错的了,因此也笑了起来,又将大氅脱下递给流芳,说:“有了这个,里外都不会冷了。”
送走流芳,李洛搀着梁太后进到殿内,两人到炉边烤了烤火,李洛便坐在一边不吭声了,梁太后觉得奇怪,这妮子一向活蹦乱跳的,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可对流芳也不至于,那便是朝政上遇到了麻烦。
朝上确实遇到了麻烦,梁仲带大军南下,本来连战连捷,眼看剿灭庶子指日可待,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在一次交战中,本来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刮起狂风,狂风卷起尘土瞬间让天地间一片混沌,庶子余部趁机逃脱。
作战讲究时机,此次失利让强弩之末的庶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可是梁仲也并非等闲之辈,在寻到庶子的踪迹后,他带着大军想来个速战速决,也许是得胜心着急了些,一个战略部署上的失误让大军进到了庶子的包围圈,那一仗打得惨烈,可是庶子一方军心大振,如今他们直驱北上,连战连胜,已经打到安澍了。
战场上的输赢是兵家常事,可因为这一仗的大败,朝中有些人便坐不住了,他们联名弹劾梁仲,说他通敌。
梁太后大吃一惊,逼视着李洛,问道:“你信了?”
“自然不信。”李洛慌忙说:“我知道舅舅的处境,我只有继续加派人马,他才有可能翻身,可我实在派不出人了。现在庶子身边,猛将如云,士气高涨,郑国公的军队时不时还要出来搅和一番,我是怕……”
“你姐姐可知道了?”
李洛摇摇头:“她现在的样子,太医说绝不能受刺激,因此瞒着她了。”
李洵回宫已有一段日子了,可自打她回宫起,身体便不太好,心痛时常发作,再加上天越发冷了起来,李洵的病情便时有反复,前两日晕倒过一次,昏迷的时间也比以往都长些,这让梁太后和李洛都揪心不已。
梁太后便又问道:“你叔叔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那边倒是有了些许进展,僵局慢慢破了,柔兰损失不小。”
“那就别怕。”梁太后目光坚定,语气却柔和,说道:“大显朝气数未尽,灭不到你的手里。”
梁太后的安慰让李洛心安了不少,自梁仲传来了败仗的消息,她便寝食难安,又要防着前线的消息传到李洵的耳朵里,压力着实不小。只是在坤华宫说说话虽能让她稍怀安慰,可她还是愿意多花些时间陪着李洵,因此,在坤华宫坐了没多久,她便又回到了尚阳宫。
尚阳宫的寝殿内,李洵正拒绝着采新端上来的药:“天天要灌这么三碗,朕实在够了,撤了撤了。”李洵不耐烦地说。
李洛一个箭步冲到李洵床前:“撤了?” 她故作吃惊地说:“现在举国上下都在为战事节衣缩食,这碗药也是银子买来的,哪能说撤就撤了?
李洵没好气地道:“你靠这一碗药的银子打仗啊?怎么当了个监国还变得吝啬起来了?”
“那不管,所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李洛不依不饶,从采新手中接过碗就往李洵手中塞过去:“您一人是浪费不多,可您是皇帝,起天下表率作用,要让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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