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和外人接触,也不喜欢说话。”
姞娮附和道:“原来是这样。”
白芨将床榻铺好,说道:“大祭司,这里都收拾好了,您早点歇息,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就在外面守着。”
姞娮忙说:“不用了,你也去歇息吧,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
白芨只好点头,说道:“那您好好歇息,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她退了出去,将竹屋的门关上。
姞娮舒了口气,将包袱放在榻上,起身打量起屋中的陈列摆设:床榻、妆台、书案一应是楠木制成的,桌椅与这屋子一样,都是竹制的,榻前的木雕屏风看上去精致华贵,姞娮却看不出来它是什么材质的。
床榻边系着紫色的布幔,在床榻两边垂下,她将旁边的衣柜打开,几件凡界女子穿的衣裳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衣柜里。
她回身将床榻上的包袱打开,将自己包袱里的几件衣裳拿出来,放在旁边,之后将包袱塞了进去。
洗漱收拾一下,躺在榻上时,却总是睡不着。
她翻身起来,穿上丝履,又披了件衣裳,推开了竹屋的门。
月亮洒下清辉来,将整个凡界笼罩在下面,夜风无声,吹来安宁静谧,门口的青石阶也像是披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姞娮被这景象吸引,心里忽然迫切的想知道门口的石阶通向哪里,便轻轻迈着步子踩了上去。
她认定一个方向,接连左拐右拐了好几下之后,一个八角亭子出现在眼前。
亭子旁边是一片开阔地,几步开外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花圃,不远处还有一棵树,看着已有些年纪了,最粗的树干上用几根结实的藤条系着个秋千,秋千正随着微风慢慢的晃荡。
姞娮正盯着秋千出神时,亭子里忽然发出杯盘清脆的磕碰声,她向后退去,警惕的问道:“谁?”
或许想起自己是个神仙,她状起胆子,打算走近看一看。
亭中人手拿酒樽,听到脚步声后抬了抬脑袋。
姞娮松了口气:原来是玄莤。
她仔细瞧了瞧天色,望着玄莤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玄莤没有说话,只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姞娮走过去坐下。
姞娮说道:“我睡不安稳,出来走一走。”
玄莤的脸像是黄昏时天边升起的云霞,像是喝醉了,但姞娮看到他明澈的眼神,他分明是清醒的,他轻轻摇着手中酒樽的半盏酒说道:“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姞娮拼命想了想,紧接着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记事的时候,已经是几千岁的时候了。”
玄莤动作一滞,将半盏酒放下,拿起酒壶斟满,又拿过来一个酒樽,倒了半盏酒,推到姞娮面前。
姞娮有些迟疑的望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酒樽。
看玄莤的神情,他似乎心情不好,姞娮开口问道:“是为了水患的事情?”
玄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听不懂姞娮的话:“你说什么?”
姞娮重复:“你在为水患的事情烦心?”
玄莤笑了笑,没有回答。
姞娮执着道:“不是为了这件事,那是为什么?”
玄莤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烦心?”
姞娮想了想:“我听师傅说过,凡界之人饮酒,无外乎两种情况,春风得意时,与人同饮,失意伤怀时,一人独醉。你一个人大半夜在冷月凉风下独酌,不像是前者,便只能是后者了。”
玄莤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倒让姞娮心里没了底,她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我说错了?”
玄莤道:“第一,我是在此饮酒,但你也在此,故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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