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沙树叶,茅草瓦砾,甚至还有不少的牛羊尸体,稍一靠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姞娮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仔细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水患看上去也没有白鹂族山脚下那般严重,巫族人人身怀术法,看来他们已想了不少的办法,将积水尽数驱到了灵山谷底。
姞娮思忖着,若用炎火咒的话,自己身上的三成灵力应该足够,便转身叮嘱秦杓,等会她不行了再出手帮忙。
秦杓点头,退后几步,定定看着姞娮,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的神情。
姞娮想起在白鹂时治水的方法,如法炮制,在水泽中心地带设了个仙障,飞上云头,开始施展炎火咒。
或许是法力不够,才一开始,姞娮就觉得十分吃力,好在,炎火咒还是管用的,将近半个时辰后,谷底的水才算是见了底,姞娮满头大汗,望着脚下干了的水泽,欣慰的笑了。
她收了仙障术法,缓缓落下来,靠在一棵大树旁,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无力说道:“行了,可以回去了。”
秦杓连忙上前扶着她,问道:“你怎么样?”
姞娮摇了摇头。
秦杓转身对涂山淼说道:“水患已解,我们先走了。”说着,秦杓背起姞娮,驾云离开。
涂山淼望着两人远去,瞥到秦杓背上微微颤抖的背影时,再次跪了下去。
姞娮与秦杓回到白鹂时,已近傍晚,白芨看到躺在榻上没有精神的姞娮,自发的去灶屋做了些吃食端了来。
姞娮醒时,脑中一片混沌,身上却连半分灵力也没剩下,她笑了笑,端起白芨手中的粥,一口气将它喝了个干净,而后,她将碗递给白芨,抬起袖子擦了擦嘴,笑着对白芨说:“粥熬得不错,谢谢。”
白芨将碗收了,惊讶的看着姞娮,说道:“大祭司不是吃不惯这个粥吗?”
姞娮笑道:“是吗?或许是饿了,我觉的挺好吃的。”她想了想,问道:“玄莤他还好吗?”
白芨摇着头叹息道:“今日一整天都跪在王上的灵前,任谁劝也劝不动,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这样下去,身子肯定熬不住。”
姞娮挣扎着起来,揉了揉额头,坐在榻前穿好丝履,走到妆台,坐在青铜鉴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着实吓了一跳:脸苍白的可怕,眼睛里没有半分的神采,头发也乱糟糟的,与那个在神界的自己判若两人,她转身轻声道:“白芨,你能帮我梳一下头吗,我想出去一下。”
白芨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就着帕子擦了擦手,走过去说道:“大祭司是想去见玄莤王子?”
姞娮笑了笑,不作回答。
不一会,白芨便帮姞娮梳了个漂亮的发髻,姞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站起来,缓步向大殿走去。
栒状山
栒状山上,氵只水涓涓流淌,孤峰兀立,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群山嵯峨,白云缥缈,构成一幅雅趣盎然的水墨山水画。
刚从外面回来的雷渊一回来,便急急忙忙脱掉身上的衣裳,他转身对侍立在一旁的关元说道:“去将我的朝服拿了来。”
关元闻言,转身走向内间,不过一会,他将一件靛蓝色的绣着祥云龙纹的五色朝服捧到了雷渊面前,帮他换上。
雷渊整理着领口,说道:“二哥走了没有?”
关元伸手接着雷渊换下来的衣裳,抬眸回答:“二殿下等不到您,便先行动身离开了,这会应该快到王城了。”
雷渊叮嘱道:“我走之后,栒状山就交给你了,这几日将山门紧闭,任凭谁来,都不要开门,山门各处要派重兵把守,千万不可大意。”
关元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雷渊一眼瞧去,便猜到他想说什么,他淡然道:“你不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