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在桌角,将盒子放在上面,层层包住,又在上面多加了两层禁制,将它塞到了柜子最底下,上面草草盖了几件旧衣裳。
她合上柜子,坐到案几前,白芨也才端着泡好的茶走进来,姞娮指了指案几,说道:“就放这吧。”
白芨蹲下来,将茶放到案几上,又拿了茶盏过来,倒了茶,递到姞娮手上,有些犹豫的问道:“大祭司可是有什么心事?”
姞娮说道:“白芨,你曾经有没有怀疑过自己最亲的人?”
白芨摇头道:“大祭司说的话,白芨不太懂。”
姞娮想了想,解释道:“是这样的,有人给了你一锭金子,之后有一日,他告诉你,他先前给你的那锭金子其实是石头做的,你要去欺骗别的人,才能得到真的金子,你会怎么做?”
白芨说道:“白芨只知道,信任要比那锭金子值钱。”
姞娮盯着白芨一瞬,默念道:“信任?”
她先前心里乱乱的,此时却通明无比,帛元残卷是玄莤的,要怎么处理,还是等玄莤回来,请他决断。
她沉思一会,决定将这件事情先抛到脑后,忘记信上的内容,不再去想它。
玄莤走前,将族中所有的事务交给了一众老臣,姞娮倒是落了个清闲,除了玄域有时候来来竹屋烦烦她以外,她这几日的日子也算过得不错。
说起玄域,倒真的叫姞娮头疼。
他与涂山淼像是前世的冤家,俨然一对活宝。
他两个在一处,不是斗嘴,便是打架。
有时在姞娮面前,他们也毫不收敛,姞娮为讨个清静,将涂山淼派到执政的老臣处帮忙,不过几日,涂山淼便跑了回来,之后,她倒是收敛了许多,也不再事事都与玄域对着干了。而玄域大概是觉得少了对手没趣,渐渐的也就不再故意为难她,两个人总算是安分了许多。
姞娮没有认真问她这几日的经历,不过想也知道,一个小姑娘,整日对着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闷也能将她闷死。
几日前雨神一时兴起降的一场雨,倒是给白鹂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白鹂族好几个存储米粮的谷仓都被打进了水,稻谷米粮都被雨浸泡了一遍,日头盛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拿着自家的簸箕竹篓帮忙,将仓中的米粮拿到太阳底下晒。
姞娮无事可做,问玄域讨了柄扇子遮太阳,躺在自个的竹屋上睡觉。
黄昏时分,姞娮从竹屋上下来,却见寨子西北角中一股昏黄之气,形似龙纹一般,郁积起来,直冲九天。
姞娮一惊,手中的扇子落了地,她连忙将扇子捡起来,朝着那股黄气寻去,还未走到西北角时,它却消失了。
姞娮在四处找了找,却突然记起玄域的房间好像也在附近,而正在屋中研读史书的玄域,听到外面的响动,放下书册,从屋中走了出来。
姞娮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盯着玄域,方才她在屋顶上瞧到的形似龙纹的昏黄之气,确是王气不错,可如今玄莤才是白鹂的王,那这王气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姞娮瞧着才出来的玄域问道:“你方才看到什么没有?”
玄域顺着姞娮方才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瞧到,他问姞娮:“看到什么?”
姞娮脑中猛地一激灵,连忙笑着摇头道:“没事,可能是我方才看错了。”
她正要离开,却听玄域说道:“娮姐姐,我有事问你。”
姞娮转身时,却见玄域的神情有些奇怪,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瞥向他处,颊上爬着两朵绯云,样子却有些羞赧。
姞娮盯着他半晌,才发问道:“你怎么了?”
玄域伸手捻了一片旁边盆栽里的叶子,说道:“娮姐姐,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这可难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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