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这是在教你,你用心一点好吗。”察觉到蓝雪心的心不在焉,钰柏不满。
“啊?好,谢谢你为我出主意。”蓝雪心说,“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你不是一向不理世事的吗?这回要出山了?”
上次钰柏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震惊,同时觉得疑惑。
“都说了,我也是男人啊。”钰柏说,眼睛看着舞台上,场内的热情被完全点燃,到处都是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们,“你不投点红绡吗?”
“我对那个可没兴趣。”蓝雪心说。
“哈哈,也对,你买完乐弹楼后也该没钱了。”钰柏哈哈笑着戳中蓝雪心痛处。
“所以你准备借我一点?”蓝雪心问。
“打住,”钰柏正色道,“我可没钱啊,别打我的主意。我来是告诉你,离伯明王远点。”
“为什么?他是王爷,接近他对我有好处。”
“目光短浅!隔壁也有一位王爷,你接近他也有好处。”钰柏说,“但是坏处更大!别傻了。对了,你不是说皇后想见我吗?安排一下。”
“你要进宫?”蓝雪心心下一喜。纠缠了钰柏这么久,总算达到目的了。
“嗯,快了。要是再不去,就要被你烦死了。”钰柏揉揉额角,动作分外好看。
从谏如流是蓝雪心的好习惯,钰柏的建议,她都听从了。
花魁果然是花如月,本来就如日中天的花月楼,在这一轮夺魁大会后,更是被推上了顶点。
花如月精湛舞技震惊全场,甚至有人专门起名为“冰莲舞”。当晚的布置,也震撼了许多人。
“什么冰莲舞嘛,还不是些破玻璃灯。”蓝雪心不服气地嘀咕一句。钰柏那句“我也是男人啊”久久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恶,干嘛那么在意他!
蓝雪心命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乐弹楼调整了发展策略,而淳雅的医治,也进行到新的阶段。
今日是静水在乐弹楼的首秀。为了实现大计,静水自告奋勇、身先士卒。其实,在蓝雪心看来,静水奏曲,完全没问题。
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婉如水的静水,在乐曲方面如此有天赋,豪迈风的曲子演奏起来如鱼得水。高高低低的变奏中,让人感到塞外的荒凉与辽阔。
珠幔垂下,静水坐于珠帘后,挑拨琴弦。为了这次演奏,她已经练习了千百次。对于小姐信任,她感恩戴德。
“铮——”一声响,合奏者抱着琵琶,配合出声。既然要打响乐弹楼的招牌,自然不可能只有静水一人上阵。
蓝雪心安排了一场合奏。
而台下人们,一位披着斗篷的人,散发出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来。
斗篷下,是俊美脸庞。欧阳东泽不会放过乐弹楼的盛会,而这次,要在公众场合露面,他也需要伪装一下。
如果此刻掀开他的绸帽,可以看到,那双平时飞扬跋扈的狭长凤眼,已经陷入了一片温柔之中。
嘴里,合着曲调,在缓缓低唱着什么。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欧阳东泽清楚,这是北地的歌谣。在大漠深处,几乎人人都会吟唱这首曲子。
“风沙茫茫,前路漫漫……”
“问彼何方,斯有神焉……”
听闻遥远故乡的歌谣,欧阳东泽几乎要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已经,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
已经,多久没有听到故土之音了?
恍惚间,他似乎又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沙哑低唱,那样的嗓音,糅合了风沙,把有着独特魅力的歌谣送到远方。
北漠太远,那里的风到达京城时候,已经没有了粗犷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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