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钰柏眸色一暗:“我知道。”
蓝雪心一般叫他钰柏先生,或者是先生。叫郑钰柏,要不就是在闲谈的时候,要不就是蓝雪心认真严肃的时候。
现在,显然是后者。
“就在皇陵,你救我的那天。”蓝雪心说,“她的死因,众说纷纭。”
“所以呢?”郑钰柏暂停手上的动作,“你想说什么?”
四目相对,蓝雪心咽了口唾沫:“你有没有,动手?”
“你觉得呢?”郑钰柏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不是我动的手?”
蓝雪心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于是道:“我,不信是你干的。”
“哦,只是你不信吗?”郑钰柏瞧出了蓝雪心的犹豫。
“你不会做这种事。”蓝雪心说,“我认识的郑钰柏,不会做这种事。”
“那你还问什么?”郑钰柏说。
“我曾经看错了人。”蓝雪心看看天,“一直讨厌那人,但其实,他是好人,最起码他不坏,我感到很内疚。”
“我怕……”蓝雪心声音小了下去,“我怕我再次看错……”
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
郑钰柏见她神色松懈了下去,搂住她,轻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在,你不用怕的。我没有干那种事,你相信我,我很高兴。”
“嗯。”蓝雪心伏在他肩头,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才感觉这姿势太过亲密了,于是别扭地挣开。
郑钰柏只笑笑,不做任何评论。
“可是很多人怀疑你,只怕你以后会寸步难行。”蓝雪心说。
“我知道,”郑钰柏说,“我的通缉令贴在城门那里呢,赏金可高了。”
蓝雪心一惊:“那你还敢到处乱跑?”
“那也要那群饭桶抓得到我才行啊。”郑钰柏哈哈一笑,“他们画得一点都不像,认得出来才怪。这天下,能认得我的,怕是只有你了。”
郑钰柏的脸,不同的人看,有不同的映像。但即使记住了,下一次,恐怕又是另一种感觉。
蓝雪心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背后,恐怕隐藏了无数秘密。
“东岳有国师了,”蓝雪心说,“是安文清。他说你害了淳雅郡主。”
“嗯,不过是信口雌黄,不必在意。”郑钰柏捣鼓一,“来,把这个药丸吃下去。”
蓝雪心乖乖听话,郑钰柏又给他度了些气,蓝雪心慢慢好转过来。
不得不说,随身携带一个医师,真是大有妙用啊!
“对了,郑钰柏,婷葭和雪心她们呢?”蓝雪心可不想自己跑掉了,她们却没逃脱。
“放心,都在等你呢。”
“你和欧阳东泽怎么合计的,不是说好在他大婚的时候动手吗?”蓝雪心又问。
“本来是这样的,只是有人动手了。”钰柏说。
“追你的人?”蓝雪心问。
“不是,应该不是。”钰柏难得有不确定的时候。
京都的夜晚,主街灯火通明,没有收到天牢被劫的消息。乐弹楼里,歌舞升平,蓝雪心和郑钰柏悄然进入。
乐兰知道一点关于上头的消息,却并不认得蓝雪心。
“二位是请随我来。”待郑钰柏亮出腰牌后,乐兰对二人道。把二人引进一个僻静的房间,她转身离去。
“小姐!”蓝雪心和郑钰柏才出现,婷葭和静水就急急走过来。他们早在此等候多时了。
蓝雪心一看,二人受了点轻伤,比蓝雪心轻多了,而蓝十七也回来了。
“好啊,”蓝雪心调侃道,“你一回来,就径直来找老婆了?”蓝十七突然回来,不知道北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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