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恢复得差不多的静水正准备出发去救小姐,突然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鲜血,连站也站不稳了,直直地朝地下跌去。
“你怎么了?”婷葭来捞她。静水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没什么,”静水勉强还能说话,只是声音弱得如同蚊子叫,“咳,只是有些疼,咳……”
咳出了一手浓腥的血。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不要命啦?”婷葭责备道,“我看你还是继续休息吧。”
“不,我没事,”静水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去找小姐,只有我知道那地方怎么走……”
“小姐可不希望见着你时,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婷葭的气还没消,说话就尖酸了些。蓝十七突然风风火火闯进来。
婷葭从未见过他如此毛躁的模样,心下咯噔一下:“怎么了?”
蓝十七看见瘫坐下去的静水和她身前殷红的血迹,眉头压得更低:“城中异变突发,我们暂且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什么异变?”婷葭不知。她身处内室,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变天了。”蓝十七道。
婷葭不明所以,不过蓝十七既然如此说,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大事?”婷葭道,“能阻碍我们去找小姐?”
“我们若此刻出去,很有可能,命丧当场。”蓝十七沉声警告,他不会开玩笑。
这下,连婷葭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本来就想着要赶紧去救小姐,如今却……
不过,正好可以查探静水的伤势,看看是怎么回事。话说回来,那个遗址也够邪门,静水怕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没祛除掉吧?
婷葭唤了医师过来给静水诊治,只是医师诊治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名堂。婷葭有些不耐烦,踢了医师一脚:“庸医,要你何用!”
“婷葭姐姐莫恼,静水自己也是医师,可以医治自己的。”静水说。
“你不知道医不自治吗?”婷葭道,“当心治死了自己,我可不会帮你收尸。”
静水不说话了,十七看了婷葭一眼,没有说话。
眼见静水脸色苍白,饶是婷葭脾气大,此刻也觉得她刚刚的话确实有些过了。一屋子人这么杵着也没个谈资,气氛一时间倒是挺尴尬的。
婷葭眼见着静水一直不放弃挣扎着起身的念头,于是把她的那把新的的古琴抱了过来:“我说,你要是真这么有精力,不如给我弹几曲小曲听听,也省得你在这里乱动。”
伤者不宜动,不过婷葭看静水那个倔脾气,恐怕是怎么也不肯的,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够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了。
“好,姐姐想听,我就弹。”
“我才不想听呢。”婷葭嘀咕一句,坐回蓝十七身边。
静水忍者痛,手指颤抖着,在琴弦上拨弄。
“争——”琴弦振动,声音沉稳悠长。
不知是因为投入还是他故,静水抚琴后,觉得自己没那么痛了,渐渐地竟能直起腰肢了。
一曲奏毕,却仍意犹未尽,婷葭突然一声惊呼。
“外面怎么样了?”她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呢!
静水也惊醒过来。光顾着弹琴,忘了小姐还没有救回来呢!误事了!
“风已经停了。”属下回禀,“但还是乱得很。”
静水最后一个跑出去,见婷葭和蓝十七都定定地站在廊檐上,一动也不动,不由得好奇,走上前去。
然而,只需一眼,静水就彻底震惊了。
这,还是那个繁华热闹的北漠城市成兰?
这根本就是人间地狱!
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同丑陋的蜈蚣一般在土地上蜿蜒,伸出或粗或细的缝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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