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花姐姐!”还没进门,欧阳东泽已经兴奋地大喊,“你怎么样?”
花如月彼时正靠在床头饮汤药,听得欧阳东泽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呼唤,眼眸中颇多笑意,但是立刻敛了回去。
她看着疾步走来的欧阳东泽,责备道:“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稳重。”
“不稳重才好啊,又稳又重不好看,”欧阳东泽油嘴滑舌道,“花姐姐你会嫌弃的。”
“胡说。”花如月点了点他额头,轻轻地道了句,“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无论欧阳东泽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嫌弃,她只希望欧阳东泽不要嫌弃自己,可以让她一直陪伴下去。
“花姐姐,你睡了好久啊,担心死我了。”欧阳东泽见到花如月,开心得如同变成了小孩子。
花如月看到欧阳东泽手里提的小紫金炉,目光一凝:“你怎么……开始用这东西了?”
欧阳东泽用这物什,就表示欧阳东泽身体状况欠佳,需要外物支撑了。
也是,她都不省人事这么多天,无人替欧阳东泽中和毒性,无怪乎欧阳东泽要借助此物。不过不是有郑钰柏么?那人不是控制了欧阳东泽体内的毒素么?
花如月胡思乱想,欧阳东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解释道:“花姐,别担心,我体内的毒素没大碍了。”
“那这是?”花如月看着紫金炉。
“我造反了。”欧阳东泽平静地说,仿佛在描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我开始复仇了。”
花如月眉毛一抬,瞬间又压了回去。她看看窗外,严冬已然过去,院中老树已经抽出新芽。
“复仇啊……是啊,差不多了,是该复仇了。”
惨死的卫乔楠老师、欧阳长信将军、北漠无数无辜的生命、被牵连的欧阳旧部……
血债血偿!狗皇帝万死!
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花如月突然抓住欧阳东泽的手,急切道:“对了,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嗯?”欧阳东泽几乎没见过花如月如此紧张的神态,应了声。
“小姐,”花如月道,“小姐还活着!”
欧阳东泽如遭雷击。虽然花如月没有说是谁,但是会被花如月称为小姐的只有一人。
“你,”欧阳东泽浑身顿时僵硬,似乎连说话都不会了,“说什么?”
“欧阳静泽,静泽小姐还活着!”花如月道,“静水就是静泽小姐!”
欧阳东泽呆呆听着,没有动作。
“东泽,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件事可能让你很诧异,你找了那么多年,可是真的……”花如月解释道,可是欧阳东泽还是一动不动。
她发现了不对劲,试探道:“东泽?”
手指戳了戳欧阳东泽。
后者如僵尸一般倒下。
这是……激动太过,以至昏阙?
欧阳东泽的身体状况根本开不得玩笑,不知承受这样的冲击他的身体有没有事。
“来人!”花如月道,“少爷晕倒了!”
……
琉杏莹身着黄色长裙,披着轻纱,头发高高挽起,疾步前行,带起的风让她手臂间的披帛翻飞如旗帜。
她走向一古朴雕花红木门,正要跨入,被李敬一把拦下。
“让开!”琉杏莹恶狠狠盯着他,若是目光可以做武器,恐怕李敬身上已经多出了两个窟窿。
李敬丝毫不为琉杏莹的气势所迫,眼皮都不眨一下,硬邦邦道:“您不能进去。”
“我不能进去?”琉杏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是东泽的妻子,我若不能进去,还有谁可以进去?!”
李敬冷冰冰道:“少主抱恙,您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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