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
以欧阳家家主的口吻发布号令,是一种很罕见的情况,也是一种很严重的情况。
静泽才被追认为欧阳家嫡系血脉不久,按理说,不该这么张扬,而静泽的性子也决定了她不是张扬的人。
可是,今日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琉杏莹难堪,也十分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要与琉杏莹划清界限。
连表面上的客气都不想维持了,直接称呼琉杏莹的名字。
若从辈分上来说,静泽这样做的确不合理;但是,如果从欧阳家家主的角度来讲,她做的又无比正确。
身为欧阳家的嫡系核心,静泽的确有斥责任何欧阳家附庸的权力。若单纯从血统上来讲,她甚至与欧阳东泽是平起平坐的。
欧阳东泽经营欧阳家多年,功不可没,但是又因为董承阳的毒害,身体受损,伤及根本,往后都很难恢复了;而静泽虽然幼年流落他方,但是身子底子比欧阳东泽好上许多,现在才归宗就能够给欧阳东泽以绝大的支持,若是力量完全展现,则会比现在厉害许多,她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今日,这位欧阳家的新兴力量,直接对琉杏莹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样下去,不少人都要掂量掂量。
琉杏莹尴尬极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可是欧阳家主的命令,要是她敢公然违反,就是在反对整个欧阳家。
那么拥护欧阳家的人,将把她当作敌人。今后琉杏莹都不得安生。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琉杏莹不得不退。一路上,气氛都很僵,知道进入房间内才稍稍缓和。
白素是受益者,但是对静泽这样决绝的方式,她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没有资格首先发表评论——静泽现在是有直系血亲的。
而进屋后,让大家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静泽直接对着欧阳东泽跪下。
“哥哥,今日给了琉杏莹不快,伤了哥哥的威严,但请哥哥责罚!”
自始至终,欧阳东泽在这件事中都没有吱过声。他固然心疼妹妹,可也要顾及是非。
“其实你说得没错,作为欧阳家家主之一,你确实有这个权力。”欧阳东泽说,“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无非是选择罢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这样选择?”
他欧阳东泽的妹妹,也不是草包。
“其实,哥哥,不是我和白姑娘要到师姐那去的,我们是逃出来的。”静泽说,“那房间内房板塌了一块,若不是白姑娘反应快,恐怕我们两个……今日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花如月道:“是这样。静泽过来找我,让我帮忙,我才知道这事。背后主谋厉害啊,居然能够在欧阳家做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了。
白素很悠闲地坐下来,现在脚也不崴了:“花姑娘的轻功可真是好,我都没感到颠簸。花姐姐啊,要是你是男人,我恐怕就喜欢上你了呢。”
花如月对白素报以一个微小。以往。乐弹楼和花月楼竞争不小,两位主子现在较劲来了。
不过对于花如月的轻功,白素是真的佩服。花如月这功夫只怕已经登峰造极了。
“是我没考虑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欧阳东泽道,似乎在筹谋着什么,“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白素笑笑不说话。
欧阳东泽见她如此反应,心里有些不舒服。花如月见状,拉上静泽:“我们先告退了。”
房里只剩下欧阳东泽和白素了。
白素这才说话:“欧阳,你难道不认为,只有我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你一定要走?”
“不是我非要走,而是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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