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叨扰,下次我做东,还望大老板及夫人赏光。”景腾站起身说。
艾青笑着说:“弟弟客气了!要是不嫌弃,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想吃什么,来我做给你。”
“夫人所言极是!兄弟以后可要常来。”张啸天站起来说。
景腾拿起桌上的帽子,笑着答:“一定,一定。”
在车旁说话的康文玉见景腾和张啸天夫妇出来,和吕祚行告辞,将车开到景腾身边,走下来打开了车门。景腾上车,摇下车窗,再次和张啸天夫妇寒暄着告了别。
二
夜晚的街道非常冷清,只有四行仓库和外国租界的灯火依旧夺目;拉黄包车的师傅,明知此时已鲜有客人,还是将车停在路旁一边抽烟,一边等待。经过黄浦江的轮船,偶尔发出一两声想要冲破黑暗c却怎么也冲不破它的汽笛。
“团长,你觉得吕祚行为人怎样?”康文玉问。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景腾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这个人喝酒之前和喝酒之后大不一样;刚才和他聊天,我能感觉出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淫邪之色。”
景腾睁开了眼睛,说:“此人城府极深,不得不防;他和张啸天比起来,我倒是觉得后者光明磊落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是奉了上峰的命令来结识这些人的,一些外在的东西还是要做好。”
“我记住了。”康文玉说,“他请我去他的赌场玩;说赢的拿走,输了算他的。还要给我找几个外国女人。”
景腾“呵呵”笑了笑,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不好直接拒绝,就回复他,有时间再说。”
“你做得对;去探探他的意图也好。注意分寸。”
“是!”康文玉答。
三
徘徊在营房前的哨兵见团长回来,将端着的枪背在身上,搬开了道路上的障碍物,敬了一个笔直的军礼。景腾摇下车窗,问:“部队回来了吗?”“报告团长,还没回来。”哨兵铿锵有力地答。景腾点了点头:“注意警戒。”“是!”哨兵挺直了身躯答。
康文玉将车开到景腾的寝室前,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景腾下车,说:“等弟兄们回来,让三位营长到我的宿舍来。”康文玉答应。
一张行军床和一张褐色的大桌子,安静地躺在景腾的寝室内;这些年飘浮不定c穿梭于枪林弹雨的生活迫使他在生活上一切从简,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幅长三角军事地图和桌子上已经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淞沪地图外,他算得上家徒四壁了!淞沪地图上,康文玉按照景腾的要求横七竖八地添加或删减了一些街道和建筑,并清楚标明了一些重要建筑的基本构造。这看似不起眼的画蛇添足,景腾认为很有必要。
夜幕的笼罩下,由三个方向集结在一起的队伍经过短暂地融合又迅速分割成前c中c后三个纵队奔袭到了景腾所在的营区前,刚通过哨兵的暗语进入营区,三位领头的就被康文玉一一叫住了:“抓紧时间吃饭,团座有请。”
景腾和衣躺在床上,想着父亲一行此刻在路上颠簸的情行;孙建凯昨日发来电报说,再有个两三日就能到了,好久不见,不知现在的家人是什么样子
“团长,睡了吗?”康文玉站在门外问。景腾一骨碌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军装,走到桌子前,说:“进来吧。”康文玉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后面跟着三个身上脏兮兮的军官;他们是景腾的三位营长——一营长廖志良,出身绿林;四十几岁,五大三粗,性格火爆,打起仗来却工于心计c有勇有谋。二营长薛凯,三十岁,燕京大学高才生,精通枪炮原理。蓄着小胡子的是三营营长韦卓异,南方人;四十多岁,个头不高,擅长丛林作战。
“三位辛苦了!占用你们一点时间,说说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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