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鼓c锣c钹的配合,两只金黄色的高大“雄狮”在身束彩带c手持葵扇c头戴大头佛面具的引狮人地引逗下表现得依然惟妙惟肖c栩栩如生!紧随其后的四个大汉,两人一组,分别抬着一块匾额;左边的匾额上,写着隽永秀丽的“振兴国药,造福桑梓。”右边的一块上,则是红色的“怀仁堂”三个正楷大字。姿态优雅的艾青和手捧朱砂的双儿走在最后面;她们的脸上带有未褪尽的忧伤,也饱含即将重逢的喜悦。
男儿膝下有黄金!雷赟等三人在这儿跪了一夜,不是简单的惧怕张啸天——这些血性汉子,是为了义气,为了兄弟情。魏青松见舞狮队到来,用胳膊肘抵了下许诺;许诺笑了笑,他想,责罚要结束了。
神气活现的两只“狮子”不时做出奋起c惊跃c施礼c抓痒c酣睡c审视和发威等表情动作,精彩纷呈的表演渐渐将附近的街坊四邻都吸引了过来。习惯了作威作福的雷赟等人也因此将本就低垂的头埋得更深了!艾青施了个眼色给双儿;双儿走到雷赟的身边,说:“你们在这儿碍事,到一边去。”雷赟知道,双儿是深得夫人器重的,她让自己起来,是夫人的意思;他碰了碰位其左右的魏青松和许诺,扶着酸痛的膝盖慢慢站起身,踟蹰着走到一旁,坐在了地上。
从开门见到雷赟等人跪在门口心情就不好的景传志此刻看又来了一班没有声乐伴奏c莫名其妙的舞狮队,心里更是牢骚满腹,却无可奈何;直到艾青微笑着走进来,明白了一些的他才从稀里糊涂中挣脱出来。艾青笑着说:“恭祝景先生开业大吉!”没等景传志回答,站在一旁的彩蝶和景颜早跑过去抱着艾青咋呼开了:“青姐,舞狮队是你找来的吧?我们还没敢出去看呢!咦,那三个坏人也走了。”“昨天他们来要钱了吧?”艾青笑着问。景颜答:“是的。幸亏大哥在,否则我们真不知怎么办,只能给他们钱了。”艾青笑着说:“他们不认识你们,以后不会了。没吓着你吧?”景颜满不在乎地答:“没有。大哥在,我才不怕呢!”双儿走过来,说:“夫人,舞狮的师傅说,该拜屋了。”艾青笑着说:“老爷子,请您给“狮子”添上眼睛。”景传志看着艾青,微笑着点了点头。双儿将朱砂和毛笔递给景传志,景传志接过,蘸上浓浓的朱砂涂抹在了两只“狮子”的眼睛上。有了红光闪闪的眼睛,两只“狮子”立马做出张嘴c伸舌c摇头c晃脑等动作进了屋;对着屋里的旮旯处做了些上蹿下跳的动作后,神采奕奕地跑了出去。景传志难为情地说:“按礼该给几位师傅红包的,可家里这会儿没红纸啊!”艾青从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封,笑着说:“都给您备好了。”“多谢!”景传志接过,准备往里面装钱,但沉甸甸的信封告诉他,里面是有大洋的:“这”艾青笑了笑,说:“这是我先生的意思,请您笑纳。”“谢了!”景传志说完,双手将红包呈给了引狮人。
凭借身高优势,站在大桌子上的雷赟轻易就将旧的“怀仁堂”匾额取下;待他接过新的“怀仁堂”匾额,许诺和魏青松也爬上桌子合力将其固定在了屋檐下。景传志看着写有“振兴国药,造福桑梓”的匾额,喃喃细语道:“桑梓,桑梓,我的桑梓们,我造福不了啦!”
艾青笑着说:“都是黄皮肤c黑头发,一衣带水的炎黄子孙,老先生何必拘泥于地域之分呢?”
景传志想了想,说:“夫人说得极是!如此,倒是老朽迂腐了。救死扶伤是行善积德的事,管他认识还是不认识c关内还是关外c江南还是江北呢!”
二
高达77米的华懋饭店营业至今已有两年的时间,林立于周边的众多洋行决定了其所处区域在淞沪乃至全国的经济地位;面向高端人士消费的初衷不仅让其门庭若市,而且很快成为奢侈浮华的代名词!跟以往不同,今晚华懋的大堂里多了十几个安静坐着的大汉,放在他们脚旁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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