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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驻淞沪的东瀛大使馆的餐厅里依然笙歌曼舞;身穿和服的田中隆吉和川岛美惠子面对面坐着,专注地商讨。三位浓妆艳抹c体态丰腴的歌舞伎在音乐《樱花》的伴奏下,柔美地跳着上方舞;她们的姿态非常舒缓,像和煦的春风使人感觉舒服。

    田中和美惠子没心思欣赏,因为期待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从他们兴奋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的内心非常激动!田中隆吉喝了口清酒,说:“帝国很快会对支那开战,目前海军陆战队已陆续集结,只等大本营的号令;按照板征君的意图,一是肃清对我们存有异心的淞沪黑道人士,二是派帝国僧人或浪人挑起有伤亡的事端,利用帝国国民对僧人的尊敬心理,激起连锁反应,再让村井总领事出面,请求派兵干涉。帝国的实力虽然远胜支那,但师出无名的战争会被国际社会指责,也难被国民接受。”

    “比起后者,我倒觉得前者比较棘手。”美惠子说。

    田中点头道:“是的,不能低估淞沪帮派的实力,如果他们对大使馆发起突袭,会令我们措手不及。”

    川岛美惠子说:“让吕祚行做吧,养了这么久,也该让他效点犬马之劳了;他和张啸天的关系,已经病入膏肓,表面上还不错,但只要一根稻草的重量,就能压垮他们的伪装。吕祚行除掉了张啸天,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就算不成功,他们也会两败俱伤。华夏有的是为了义气舍生忘死的亡命之徒,自然会为了兄弟情找吕祚行报仇;走投无路的吕祚行为了还能有个强大的靠山,必然更加死心塌地的为我们卖命。”

    “张啸天绝非泛泛之辈,想轻易除掉,不会那么容易。”田中说。

    美惠子笑了笑,说:“我们不方便做的事,吕祚行做起来却是简单的;他了解张啸天的为人,也了解他的生活习惯和规律,知道从哪儿下手。”

    “希望和你想的一样。”田中将头低下,说,“拜托阁下安排妥当吧。”

    二

    短短两日,景传志已摆脱了绳索的束缚,不再需要别人的监督,而是靠自己的毅力捱过一阵阵c时重时轻的毒瘾。

    吃了一回闭门羹的张啸天夫妇今天又来了,也遂了探视景传志的愿望;确认景传志染上毒瘾时,他们就曾来过,但被自觉形象太丢脸的景传志拒绝了。也难怪,蓬头垢面的被捆住手脚,活脱脱一副人彘模样,谁能有见客的勇气?

    和张啸天夫妇有着同样遭遇的还有孙建凯,他被拒之门外的理由也是如此。

    在女儿的悉心照料下,景传志苍白无神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生机;大多数时间,他会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闻着熟悉的药材味,他感觉神清气爽,心情自然而然地跟着舒畅;头脑清醒时,做些简单的事情,一是打发时间,二是转移断断续续发作的毒瘾。

    张啸天夫妇站在院子里,和景传志形成了一个三角对立的站立态势。艾青看着瘦骨嶙峋的景传志,不觉有些伤感。张啸天终究还是阅历丰富,人生的大起大落c反复无常在他看来都是过眼云烟,生命中的一些磨难,是注定的,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既然没得选择,不如顺其自然,何况已经发生了的。

    张啸天夫妇和景家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并相互融入了对方的生活;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交往,如今的他们都有了感情。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张啸天说。艾青帮景传志披上了衣服;景传志整理好衣服,说:“但说无妨。”“先生是郎中,怎么就没发现抽的烟里有烟土?按说罂粟您多少了解一点吧?”张啸天说。景传志叹了口气,答:“开始是真没朝这方面想,感觉不对劲时,已经无心拒绝了;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索性不清不楚地抽下去了。”“您可真糊涂啊!越陷越深,不是让我们更加操心吗?”景传志叹了口气,苦涩地笑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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