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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传志彻底摆脱了对烟土的依赖,同时还戒掉了相伴三十多年的烟草;恢复了正常之后,精神抖擞,每天为络绎不绝的病患诊疗,没有丝毫的倦怠。和兢兢业业的父亲相比,景颜最近有点“不务正业”——自从二哥介绍了她和若兰认识,得了空,两人就跑得无影无踪,整天见不着人。尽管景飞和若兰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景传志是过来人,艾青又明确地提起过,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是一时半会儿,还难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因为一想到彩蝶,他就茫然失措——景飞和若兰要是成了,彩蝶怎么办?怎么对李成林两口子解释?

    在街上闲逛的若兰和景颜美美地吃了蟹黄汤包,来到了“三友实业社”门前;四处张望的五个东瀛僧人让她们很是反感c不屑一顾地敬而远之。

    东瀛僧人的举动,引起了厂内义勇军的警觉,并静观其下一步的举动。

    景颜在“三友实业社”的零售柜台选购了一打质地柔软的“三角”牌毛巾;付款走出,取出一条递给若兰,说:“这条带花的送给你。”若兰双手接住,笑着说:“谢谢,谢谢;逛街还有礼物。为什么买这么多?又不是不生产了。”景颜笑了笑,怅然若失地说:“你一条我一条,爹一条,大哥一条,舒娅姐一条,二哥一条,高进哥一条彩蝶姐一条。”“高进我知道,你对象;你大哥和舒娅我没见过。彩蝶是谁?”若兰问。“二哥的对象。以前是。”景颜答,“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说说,说说,景飞为什么跟她分开?”若兰兴致勃勃地问。景颜笑了笑,讲述了彩蝶离家的原因。“怪谁呢?”若兰叹气道。景颜叹了口气。

    东瀛僧人交头接耳嘀咕了一番,用随身携带的石块c砖头等物向厂内投掷;义勇军见状,提着红缨枪出来追赶。景颜和若兰吓得赶紧跑开了。

    突发事件发生地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小汽车;吕祚行坐在车里,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景颜进入视线,他意外地怔了怔,欣喜地朝她走去。“景小姐。”他微笑着打招呼,“哦,若兰小姐也在。”

    景颜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好像不认识你。”

    若兰看了看景颜,又看了看吕祚行,稀里糊涂的。

    吕祚行笑了笑,说:“景小姐真是目中无人啊!我们一起吃过饭,有我的那位大哥,还有令尊大人。”

    “没注意到你。”景颜说完,拉着若兰要走。

    “等一下,”吕祚行说,“我准备去贵府提亲,想听听你的意思。”

    景颜花容失色,用最恶毒的语言在心里咒骂。

    云里雾里的若兰问:“谁要提亲?去谁的府上提亲?跟谁提亲?”

    “我去景府向景小姐提亲。”吕祚行笑着答。

    若兰“嗤嗤”笑道:“这个笑话真好笑!长这么大,我听过的所有笑话都没这个笑话好笑!”

    “你看不起我?”吕祚行看着若兰问。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去景家提亲的想法。”若兰打量着吕祚行说,“知道好女孩都喜欢什么吗?”

    “不知道。”吕祚行不屑一顾地答,“大概是钱吧?”

    若兰笑了笑,说:“不知道就对了,你也不需要知道。”

    “若兰还是那么任性!”吕祚行笑着说。

    若兰绷着脸,说:“若兰也是你叫的?”

    吕祚行眯着眼睛,问:“不叫若兰,哪叫什么?大侄女?”

    “滚!”若兰大吼一声。

    吕祚行笑了笑,幸灾乐祸地说:“听说铃木一郎准备收购申氏纱厂。东瀛人财大气粗,申小姐要发财了!”

    若兰听出了吕祚行的冷嘲热讽;她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我们是你?你只是东瀛人养的一条狗而已,张牙舞爪还得意忘形,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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