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有万全之策。能不能把张啸天请到金陵路的私宅,来个关门打狗呢?在自己的地盘动手,总比在戏园子里简单很多
二
若兰坐在黄包车里,气鼓鼓的,木棍不停地敲打黄包车的车把,发出犹如击打木鱼的“咚咚”声。车夫以为小姑娘是有心,其实她是心里乱作一团,无意识下做出的。
黄包车在大富豪前停下,若兰下车自顾自地往里走;车夫叫住她:“姑娘,没给钱呢。”“没钱。”若兰说完又走。车夫跑上几步拦下她,说:“没钱坐什么车?忙了半天,我不是白拉你了?”“这么大个子,跑跑能累死?姑奶奶真没带钱,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的。下次给你补上。”若兰不耐烦地说。车夫也是个较真的人,遇到不给钱的,面红耳赤地嚷嚷开了。紫嫣出来交待门童一些事,看见了,过来问清缘由,替若兰付了车费,向车夫道了歉。
“大美女,噘嘴就不漂亮喽。谁惹你了?”紫嫣拉着若兰向里走问。“还能有谁,张啸天。”若兰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答。紫嫣笑着说:“大老板敢惹你?我不信。”若兰大声说:“不是他还有谁?他和吕祚行是结拜兄弟,吕祚行在外面欺男霸女都不管?凭什么做人家老大?这算什么人?”紫嫣糊涂了,怎么又扯到吕祚行了?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责怪张啸天没管胡作非为的吕祚行;那也是吕祚行的错,怎么能怪罪到张啸天的头上呢?若兰接着说:“还有那个景飞,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废物!”“呃,我被你弄得晕晕乎乎了!你到底是在说他们中的哪一个不对?”紫嫣哭笑不得地问。若兰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紫嫣答:“我说了半天,你没听明白?真笨!吕祚行早上去景家提亲了。多可笑!”“啊!”紫嫣始料未及地呆住了。“张啸天呢?”若兰问。紫嫣答:“去码头了。”“景飞呢?”若兰又问。紫嫣答:“一起去了。”“我在这儿等他们。”若兰说,“你先给我弄点吃的。饿坏了!”紫嫣笑了笑,说:“二老板派人来转告大老板去他金陵路的宅子听戏,说兄弟俩好久没一块儿喝酒了,要不醉不归;你让大老板和他见面时劝两句呗。”“我也去。”若兰说,“看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男人的事,你去干吗?”紫嫣阻止道。“就要去!”若兰不容商议地说。
三
吕祚行把会面的地点安排在其私宅,张啸天没有想到;如果吕祚行准备的是鸿门宴,那他无疑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吕祚行在金陵路的私宅会安排多少打手?自己该带多少人去?带谁?那里住的是李彩蝶,不必让还不知道的景飞去;若兰胡搅蛮缠的要去,谁得空保护她?带若兰去也有好处,给吕祚行造成错觉——带女人去,不是寻衅滋事的。要是杀不了吕祚行,念在申公鹤以前救过他们,吕祚行也不会对若兰怎么样。
想到这儿,张啸天不禁感叹时光如梭!他和吕祚行刚到淞沪立足时,认识了同样处在创业初期的申公鹤;一次他和吕祚行被仇家打伤,申公鹤夫妇冒着危险把他们藏在家里,端吃捧喝地侍候了一个多月,让他们度过了那个难关。那时的若兰还小,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这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却真真切切地已过去了十几年!十几年里,为了同样出人头地的理想,他们一起出生入死,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如今却也要短兵相接了!
岁月如戈,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四
开始动荡的国内外局势和人们的紧张心理感染了那年的淞沪的冬天,让它不是特别的寒冷。
张啸天身披风衣c口叼雪茄,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在两个手下中间;经过再三思忖,他最终从陆逸尘精挑细选的十个大汉中只挑了两个一同前往,并告诉他们,如果遭遇不测,可以先走,不用管他。
李少强也跟着来了。当张啸天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所面临的险境时,他毫不犹豫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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