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八点。
尽管外面很冷,刮着大风冻的人面颊生疼,一路上还是有许多的人在江边散步。更多的是情侣模样的人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长椅上依偎着说话。
尚城公寓临江而建,覃央从楼上看过去依旧可以看的见路灯下波光闪闪的江面江边那些小小的身影,她发着呆,大脑毫无章法的运作着。
覃央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和小米说,小米和陈柯程之间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也就结婚那些事儿。
这一年以来那两人一直在计划着结婚的事情,但是对于婚后的安排出了些分歧,陈妈妈希望将来结婚小米可以将重心放在家庭,但也不做强求,陈柯程觉得他母亲的话有道理,可以考虑。小米不愿意,说自己同事结婚前后都没有什么变化,还不是照样工作,覃央知道这个同事说的就是自己。
她挠着头发斟酌了好久,这事儿还真不好劝!覃央此刻很是纠结,好像这事儿怎么说都不对味。劝小米听话婚后将重心放家里,可覃央自己是个例子,自相矛盾。让她我行我素,努力做个女强人,可人家陈妈妈说了不强求啊。
覃央很想摇着小米的脑袋说:您都没有做女强人的潜质啊!话干嘛说的那么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么些年的书啊算是白读了!
而且周之行从来没有说让她将重心放在家庭啊,当初长辈们都说了:“年纪还这么轻,咱么做长辈的就不束着了,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就行了。”覃央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不自在,反倒是她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他们有的时候还会跟着操劳操劳,这样回想起来自己一路走来路途很是顺畅,她越来越觉得周之行是个开明的家长了。
呃,应该说是开明的家属。
就在覃央一会摇头,一会儿抓耳挠腮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周之行已经在跟她讲第四句话了,见她一直伏在桌子上没回音,周之行俯身一看究竟,敲了两下桌子:“做什么呢?”
覃央抬头:“哎,修图呢。”
“修图?”
“嗯,我们组同事的。”覃央咬着笔头:“初稿。”
先前周之行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某人似乎一句都没有听得进去。
“为夫魅力不够?”周之行突然说道。
覃央奇怪的看着他。
“嗯?”莫名其妙。
周之行新近很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让他她摸不着头脑。
覃央抬起头,一双好看的眸子映入眼帘,诚挚地望着她,她咬着唇,想要低头继续帮孙妙修图纸。
周之行放下书,“修的这么认真,我和你讲话一句都没听见?”他过来拉着覃央坐正,仔仔细细的看了她说:“孟哲说你要红杏出墙?是么?”
“没有啊。”覃央躲开,这都哪跟哪呀!简直是天方夜谭好吧。
“我还得修图呢!”
她抓起绘图笔。
周之行抽开她手中的笔,道:“不修了,聊聊。”
“你不是不信吗!”覃央好笑。
周之行点头:“是不信。”
“对,不信,那还要聊什么?”
“你说呢!”
“我说呢?我不知道哇!”她摇着头无辜的说道,她是真不知道。
周之行抿唇,不吱声,有些别扭的样子。
覃央反应过来,掐了他的胳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伸出食指戳着他左脸颊的酒窝笑道:“哎呀,周之行,你好搞笑啊。你吃醋啊!这有什么吃醋的,我是逗孟哲的嘛!再说,我当时是被他气的语无伦次了呀!”
覃央放下盘在椅子上的腿,将脚踩在他的棉拖上,正色道:“何况,周之行。”
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睛:“你这么好,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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