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回流,我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上了电梯,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空荡荡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双目无神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我拿出手机,像秋后垂死挣扎的蚂蚱,拨通了他的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头仍旧是他低沉清冽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不耐。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现在真的有事吗?我很想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看电影。”
“有事。”
简洁冰冷的两个字,很轻,却足够将她的心扎的支离破碎。
“你是在办公吗?”
“嗯。”
“可我打电话去公司,说你早就走了。”
“沈欢笙,你是在怀疑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人的轻笑,刺耳,嘲讽,冰冷。
“我听见你身边有女人在笑。”
“够了,是不是我现在干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报告?”
“凌啸,我等了五年了。”
“我知道你等了五年,全世界都知道你等了五年,所以我不会负你,你大可放心。”
不会负我,所以,跟另外一个女人开房吗?
“我好累,凌啸,真的很累了。”
“累就好好休息,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没事,我想休息了。”
“好。”
嘟嘟嘟嘟……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摸了摸脸,还是没有眼泪,再然后,转身,离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家,而是坐在路牙上,呆呆地仰望着眼前高大建筑中的灯。
明明那么多间房亮着,可我,就是知道自己应该看的是哪一间。
初秋的晚上凉风瑟瑟,可我却不觉得冷,只是固执地盯着那盏灯,直到它彻底熄灭。
低头,看表。
凌晨三点。
我又将视线落在正前方那扇大门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在侥幸什么。
真的,很可笑呢……
天空渐渐露出亮光,晨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我的脸上,可我估计是冻得有些久了,居然半点没觉得温暖。
看了眼表,已经早晨八点了,原来我整整等了一晚上,可为什么,却觉得像是等了一辈子。
手机来电响起,是莫菲儿的。
“莫菲儿。”
“啧啧,瞧你这嗓子哑的,昨晚喊了多长时间,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呀!”
“凌啸爱我,对吗?”
她被我问得有些懵,愣了片刻就嗷嗷地叫了起来。
“大清早的,又虐狗,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他不爱你,谁爱你!”
他不爱我,谁爱我…
我应该相信他的,相信他…
莫名的,我的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哑着嗓子开口。
“莫菲儿,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神经性毒素对大脑功能分区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吗?”
“呃……”
她又被我整懵了,呃了半天才说。
“你这问题倒是问的巧,我哥就是专门做这项研究的,我听他提过,通常情况都是不可逆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再加上人类对大脑的研究本就一知半解,除了用药、催眠,理论上外在刺激也有助于修复损伤。”
外在刺激…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动了动已然僵硬的手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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