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郁素捏了捏下巴,说:“方沐海妈妈看了事发前一天晚上的学校监控视频,发现贴照片的人全是些街边小混混,戴着面具凌晨钻进来。她可能害怕儿子继续留在这,不安全吧。”
街边小混混?
可任凭闻萤搜肠刮肚,也找不到方沐海会得罪小混混的理由。
莫非真如郁素所说,方沐海不过是拿张照片接近她?
真傻。
她垂下头,鼻子泛起酸涩。
郁素安慰:“没事没事,我们不是明天就去看他吗?有什么话到时说清楚。”
“嗯。”闻萤勉强振作,“你陪我回趟教室吧,我还有几本书没带。”
结束考试的学生陆续收拾书包离开,她们回到教室的时候,里面还有零星几个人。
闻萤满腹心事地从桌箱抽出那几本书,转头看往方沐海的方向。
像他们这样性格相反的人,原本不会有交集。
第一次打交道,是高一下学期某次全班调座位。
闻萤换到了方沐海那,意外在桌箱翻到一张女人背面的上半身照。照片光线暧昧,女人只穿了一件内衣,手里还在系扣子。
闻萤把照片夹在草稿本里,下课后还给方沐海,他当时就笑了,眯着眼问:“就没啦?”
她面红耳赤:“你c你还想要什么?”
他坐在位子上,抬头看她:“没有也行,那我问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闻萤嘟囔:“我怎么会知道。”
“来来”方沐海让她低下头,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这可是段老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不能透露出去喔。”
闻萤信以为真。
直到今天,段老师亲口否认。
一遍遍回想方沐海当时的话,闻萤终于起了疑心。
什么叫就没了?
什么叫没有也行?
从高一到高三,班上换了三次教室。
尽管知道这么做实属徒劳,闻萤依旧走到方沐海的座位,循着记忆伸出手,在桌箱顶部摸索着
等等!
随着指腹划过一道锋利的触感,她用指甲剐蹭着,居然又抽出一张照片!
视线触到的一瞬,闻萤捂住了嘴。
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她。
她甚至想起,这是高一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因为立定跳远不达标,不想留下糟糕的分数,和老师约好了补考时间,趁下午放学练习。
练柔韧c练摆臂c练下肢力量。
闻萤在无人知晓处暗中努力,不想被人瞧不起。休息时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喝水,她眼睛还盯着练习的空地,嘴角固执地撅起。
然而还是有人看到了,并用相机永远地定格。
镜头里她迎向稀薄的霞光,斜风吹拂耳边的发丝,嘴角撅起的弧度像微笑。
明明那么美。
原来在闻萤不停否定自己,因为自卑想藏起来时,方沐海就发现了她的美丽。
如果当时她不是一看到那张女人照片就吓得着急脱手。
如果她好奇心不熄,在桌箱顶部多摸索几下。
说不定就发现了第二张——方沐海真正的秘密。
可他为什么一直带在身边,即使换了教室仍保留在相同的位置?
是等待被人发现吗?
全班去看望方沐海的那天,他家里人态度温和地拒绝了,说他真的出了水痘,需要隔离。
一星期后,方沐海转入省城的学校。
他妈妈不愿透露是哪个学校,只说感谢大家的好意,恳求不要再打扰他。
而关于照片的秘密,闻萤不会知道。
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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